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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池哦一聲,抬腳往前走:「他找你什麼事?」
他問得漫不經心,沒指望程亦珩一定會告訴他。
但程亦珩說了,還說得很輕易:「他問我們是不是一對。」
幸池沒反應過來:「什麼?」
程亦珩望著前方,下顎線清晰流暢,語氣隨意:「他問我們是不是在一起了。」
在……在一起了?幸池腳步頓住。
程亦珩回眸看他:「怎麼了?」
幸池奇怪程亦珩怎麼這麼淡定,難道真的心裡沒鬼,就能這麼淡定嗎?
「你怎麼說?」
「我說不是,讓他別瞎猜。」
幸池點頭,他沒法像程亦珩這樣淡然,嗓音略微氣憤:「下次他再亂問,你讓他找我,我給他說。」
「不,下次有什麼你讓他當我面問。」幸池加強語氣,「我看看他哪個筋搭錯了。」
竟懷疑他跟程亦珩是一對,瘋了吧。
他跟程亦珩這麼大倆個直男,哪兒像gay了?
程亦珩抿了下唇:「……好。」
……
然而這夜回去,幸池做了個夢,他夢見漫天雪花飛舞,細碎晶瑩,其中一片落到他唇上,在上面停留了很久——
那朵雪花,是熱的。
-
幸池早上醒來並不記得他昨晚夢見了什麼,依稀記得是個美夢,其間的感覺讓人回味,醒來後有那麼些悵然若失。
程亦珩推門進來,幸池仍坐在床上發呆,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,睡衣領子翻起一個角,平日裡的冷酷銳利完全不見,表情還有那麼點呆滯,好像從漂亮的狐狸變成一隻傻狍子。
程亦珩沒忍住笑。
聽見笑聲,幸池轉眸看來,迷濛的眼神在觸及程亦珩時漸漸變得清明。他翻身從床上下來,邊下邊問:「又鍛鍊去了?
」
「嗯。」程亦珩休假有晨練的習慣,他把給幸池買的早餐放到桌面上,隨手拍了拍幸池的肩,「去洗漱吧,洗完吃早餐,別放涼了。」
幸池背部微僵,覺得被程亦珩碰過的地方,像有電流劃過,一點麻,還有一點燙。
對方手心的溫度透過幸池薄薄的睡衣傳過來,明明並不是很熱,幸池卻覺得肩膀有點燒。
他輕呼口氣,將此歸結為晨間的敏感,若無其事朝浴室走去,他的脊背挺得很直,步伐卻稍顯倉促。
他到浴室後,連忙開啟水龍頭用冷水沖了個臉,關閉水龍頭,對上鏡子裡濕漉漉的容顏,額發也有點濕,他方鎮定下來,開始刷牙。
等刷完牙出來,幸池完全平靜,神色如常地走回宿舍,拿起程亦珩放在他桌上的早餐,問:「多少錢?」
程亦珩經常晨練回來,會給幸池帶早餐。
幸池照例給他轉了錢,轉得支付寶,免了收款這一項,不然程亦珩總是忘記領。
中午吃飯的時候,幸池突發奇想問程亦珩:「你要不要跟我合唱?昨晚那首我覺得你唱得挺不錯的,你要不介意我們可以再合一遍,我製成音訊發出去。
「正好我還沒跟人合唱過,可以當成我的作品新風格。」幸池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好,「你覺得怎麼樣?」
程亦珩欲言又止。
幸池以為他不願意:「你要是不願意,我……」
程亦珩打斷:「沒有不願意,只是……」
他又是那副想說什麼,又不知道怎麼說的表情。
幸池直接擺手:「你願意就行,那……」
他想說就這麼定了,又想到是他找程亦珩幫忙。
程亦珩開口:「好,就這麼定了,你覺得可以就行,我沒意見。」
他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