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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四捨五入十二點。」孟聽鶴拍開柳聞箏的手。
昨晚他和賀憑睢就著遊戲聊到了十二點多,互道晚安之後孟聽鶴趁興致還在,爬起來修改了一會更新資源,全部上傳好保證第二天可以準時更新才睡覺。
弄完大概快凌晨三點了。四捨五入,就是十二點, 也沒有哪裡不對。
「行吧, 哥, 快點換上, 要下樓了。我猜三姨今年又是第一個來。」柳聞箏看著他哥睡意朦朧的樣子, 將信將疑但不敢繼續質疑,只能催促道。
孟聽鶴滿臉睏倦, 整個人都散發著不想營業的氣息:「你怎麼這麼激動。」
柳聞箏頓時垮下臉,有苦就要說出來:「不是,這不是媽勒令我今年必須準時下樓, 不準溜走嗎。」
去年柳聞箏還是高三,柳殊韞準許他只在吃午飯的時候露個面就行,哪知道柳聞箏一大早的做題做上頭了, 窩在圖書館就沒出來過,直接翹掉了午宴。
那年是孟聽鶴頭一次沒有在家過年,柳殊韞本就心情不太好,沒想到二兒子也翹掉了午宴,柳殊韞氣得簡直差點揍他一頓。
柳聞箏委屈巴巴的:「再說了,去年你都沒回來,我一個人有意思嗎!沒有!」
孟聽鶴摸了摸鼻子,有些心虛,小小聲說:「今年我不是回來了嘛。」
柳聞箏順著杆子就要再說幾句,孟聽鶴突然反應過來,去年他明明是被老孟拒之門外的,根本就不是他的主觀因素。
想到這裡,孟聽鶴立刻直起腰:「你應該去罵孟董,跟我哼唧什麼。」
柳聞箏蔫了,把孟聽鶴的外衣扒掉,再手裡的衣服披在他身上,試圖跳過話題:「我剛剛說了什麼,為什麼都沒說。」
「行行行,知道了知道了,出去。」孟聽鶴敷衍地反手把他弟推出去,騰出一個安靜的換衣服的空間。
嚴岑近幾年每到除夕都會送他一套衣服,讓他在年節出席宴會的時候穿。
其實按他的性子,最多也就參加除夕的家宴,還有年初一和幾個發小家的聚餐,沒多少應酬的時候,但嚴岑還是很熱衷於給他做衣服。
今年的這套是偏休閒風的西裝,沾了點他之前慣用的一款香水的味道。換上去之後,矜貴的少爺氣質更明顯了。
被他擱在櫃面上的手機振動幾下。
[賀憑睢]:起床了嗎?
孟聽鶴赤腳走到另一個櫃子前挑選袖釦,順手給他回資訊。
-起了。
賀憑睢秒回資訊,問他有什麼安排。
孟聽鶴別上袖釦,思索幾秒,對著鏡子拍了一張照,發給賀憑睢。
-換衣服,準備應付親戚。
照片拍的很隨心所欲,沒有濾鏡,構圖也一般,但架不住中間的人矜貴又好看,硬生生以一己之力把整個照片的價值提了上去。
那頭過了一會才回他,但是關注點有些偏移。
-你這套衣服,也是那個叫嚴岑的髮小給你的嗎?
孟聽鶴挑了挑眉。
-是啊。
打理好自己的著裝和頭髮,孟聽鶴才認真看自己剛才隨手拍的照片。
身上的那套衣服明顯能看出來是定製的,若是熟悉的人,還能看出來是嚴岑設計師的風格。
因為拍得比較隨心,孟聽鶴也沒有考慮打碼,背後的背景赫然是衣帽間的各個櫃子——這顯然不是a大傳聞中的貧寒小可憐該有的東西。
但賀憑睢什麼也沒有問。
孟聽鶴掂著手機,注意到這個細節。
雖然賀憑睢沒有問他,但下次見面的時候,就告訴他好了。
孟聽鶴對著鏡子,抬手擋住半張臉。
居然想要主動和人解釋……真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