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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這件事最直接的後果,就是景暄再沒跟謝燃說過任何一個字。
雖然他們同進同出,一起吃飯,一起休息,但是無論謝燃和景暄說什麼,他都沒再開過口。
謝燃也鬧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。
過了一天,他去醫院看望了褚耀,病號還在重症監護室裡躺著,褚榮忙得焦頭爛額,沒能來跟謝燃打招呼。
分明報酬還沒著落,謝燃的注意力卻一直在窗外。
出門前,他分明聽見景暄遠遠地鑽了出來,就跟在他身後;也能感覺到對方沒進醫院,在外面樹上坐著的事實,但就是沒看見他現身。
若是往日,景暄早就化成人形跟在他身前身後瞎轉悠了,今天明明全程都在,卻完全沒有露面。
多大的人了還玩冷戰……這事是我的錯嗎?
謝燃越想越莫名。
從前獨來獨往的時候不覺得,一旦有了一個能同進同出還從早聊到晚的「朋友」,再回歸「一人行」的狀態就有些不習慣了。
謝燃從醫院回來後,終於忍不住主動去找景暄,想要跟他和解,卻沒想到無意中聽見景暄揪著那個小鬼族,惡狠狠地逼問道:「說,我要怎麼才能去鬼界?」
謝燃:「……」
去鬼界有好幾種方法,只要有合適的聚陰地,就連謝燃都可以開啟通向三途河的大門。
問題是……
「你要去鬼界?」謝燃不由得出了聲,「這麼突然?……為什麼?」
第38章
景暄沒想過以後的事。
對他而言,首先要讓自己想起過去,知道前因,才能想後果。
……然後他就渾渾噩噩的在人間亂飄了十幾年,東吃吃西逛逛,至今沒搞清楚自己是誰,更別提「以後怎麼辦」了。
他天性裡有種「隨便」的氣質,如果不是被謝燃懷疑,他可能還能繼續隨遇而安地飄下去。
但謝燃問這些很明顯是另一個意思。
「你希望我回來嗎?」景暄盯著謝燃問。
他覺得自己似乎隱約有點期待——在他把他當作一見如故的好友時,對方也能有相同的感受。
然後很快,他就看見謝燃點了點頭。
景暄終於忍不住勾了下唇角:「我只是想弄清楚自己是誰……去鬼界也許更容易想起來。」
「這樣啊……」謝燃低頭想了想,「去鬼界的方法有很多種,我不知道鬼族都是怎麼去的,我的話,需要一處合適的聚陰地,才能開啟通往三途河的門。聚陰地不好找,你若真要走,不如等……等到中元節,到時候跟著夜行的亡魂走就行了。」
中元節,鬼門關開。
這個所謂的「鬼門關」其實就是通往鬼界的門。
距離中元節滿打滿算還有一個多月,時間不算很久,景暄應該能等。
而且,謝燃想,間隔一個多月的話,說不定中途景暄想起點什麼,就不用再去了。
因為過去的遭遇,他其實對鬼界有些陰影,潛意識裡希望身邊的所有人不要去。特別是出逃這些年來,除了些熟悉的客人外,他總共只有景暄這一個能稱得上「朋友」的存在,就更不希望對方去了。
景暄沒說好,也沒說不好,只點了點頭,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而後他原地化成了黑霧,準備鑽進牆壁裡休息,像過去的許多日子那樣。
謝燃叫住了他:「誒——」
景暄往回伸出頭:「嗯?」
「那個……」謝燃舔了舔自己的乾澀的嘴唇,他好像也發現這句話有點沒頭沒尾的,「這些花對我來說不是什麼『破花』,請不要再這樣說了。」
景暄高高挑起了眉: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