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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蟬,你哭什麼啊,表白的那一刻不就設想過這種結局嗎?你有什麼不能接受的?
她這樣安慰自己,可是沒什麼效果,還是很難受。
原本,她想給邵霖風看一眼她的文身,告訴他,那些細小的柔和的線條代表風,是邵霖風的風。
現在沒必要說了。
容姨不明狀況,只覺得客廳的氣氛有點僵,想追上去看看梁蟬,被臉色晦暗的邵霖風攔了下來。
「她這是怎麼了?不用上去看看嗎?」容姨急得跺腳。
「她身體沒事,需要花點時間平復情緒,你別去打擾她,讓她一個人靜一靜。」邵霖風沒交代前情,含糊不清地勸說。
容姨看看樓上,又看看他,漸漸琢磨出一絲不對勁:「是你跟她說了什麼。」
邵霖風不想談這件事,話題轉移得十分生硬:「時間不早了,您去廚房做飯吧。」
「小蟬說她不吃,我還做什麼做。」他如此迴避的態度,容姨越發肯定他說了什麼勾起了小蟬的傷心事,她是打心底裡疼惜小蟬,自然不滿,「先生也真是的,大了小蟬八九歲,跟她計較什麼。凡事多讓著她點啊,她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孩,受了委屈沒人安慰,被欺負也沒人幫襯,除了自己承受又能怎麼辦呢。」
邵霖風不知想到什麼,突然問她:「你也覺得她是小孩對吧?」
容姨不懂他的想法,按照自己的年齡閱歷來判斷:「十八九歲,還在上學,可不是小孩嗎?所以說你多擔待一些。」
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邵霖風堅信自己的處理方式沒錯。
她就是一涉世未深的小孩,懂什麼?
既然不合適,就該在事態沒發展到嚴重時,將它斬斷,免得將來一發不可收拾。
容姨見他好似想通了什麼事,眉眼舒展開,她也就不再囉裡囉嗦惹他厭煩,彎腰抓起從塑膠袋裡成功越獄的魚,去廚房處理。
水池裡魚鱗四濺,邵霖風夾著煙走進來:「晚上有客人來,多做幾道菜。我看有多的食材,應該夠用吧?」
容姨揮動刀子,按住魚開膛破肚,扭頭問他:「幾位客人?」
邵霖風答:「一位。」
容姨徒手掏出魚腹裡的內臟,腥味沖天:「夠的。客人有沒有什麼忌口的?」
邵霖風還真不知道:「應該沒有。」
晚飯前,趙佳蔓光臨邵家別墅,與早晨去醫院的休閒裝扮不同,她穿了條不亮眼但很適合她風格的無袖款黑色針織長裙,一邊開衩,行走間雪白的長腿若隱若現,露出來的手臂線條也極為好看。
燙著大卷的黑色頭髮紮了起來,顱頂的髮絲挑松,營造出慵懶的凌亂感。纖細的天鵝頸一覽無餘,唇上塗了她代言的彩妝品牌新出的口紅色號,柔霧玫瑰色。
趙佳蔓款款走來,送上一瓶包裝過度的紅酒:「打擾了。」
「坐吧。再有一道湯就能開飯了。」邵霖風去了趟廚房,拿來螺旋狀的醒酒器,當場開了她拎來的紅酒,倒進醒酒器裡。
趙佳蔓在餐桌邊坐下,理了理裙擺,手掌杵著下巴,看他倒酒時優雅從容的樣子,玩味道:「真意外,你竟然邀請我來你家裡做客。我以為昨晚的義大利餐就算是你為我接風洗塵了。」
邵霖風面無表情:「有件事要你幫忙。」
「哦?」趙佳蔓來了興趣,收手坐直,「邵總竟然有事要我幫忙,我可太稀罕了。說吧,什麼事?」
「稍後再說。」
「一向快言快語的邵總竟然開始賣關子了,我更期待了!」
邵霖風終於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表情,直視著她:「你非得一句話帶一個『竟然』?語言匱乏成這樣。」
趙佳蔓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