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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準:「你是說……」
王妡:「蕭珉吶。」本來她還想不到要把此事嫁禍給蕭珉,多虧了剛才祖父的提點。
王準:「……」
沒錯,他是不爽太子哄騙自家孫女兒私相授受,但這樣嫁禍太子,好……嗎?
王妡重重點頭——非常好。
只要能讓蕭珉不痛快,她就非常痛快了。
當然了,也不能把蕭珉玩兒死了,她不想做蕭家的望門寡。
第9章 滿懷殺意
在王妡的計劃裡是一定要把太子蕭珉拉下水的,不僅僅是蕭珉,還有三皇子蕭珩,他既與蕭珉爭皇位爭得那般兇,怎能不一起共襄此等盛舉。
但把去臺獄之事嫁禍給蕭珉,她之前還真沒想到這裡。
真是多謝祖父提點。不愧是吃過的鹽比自己吃過的飯還多的祖父,一句話就讓自己茅塞頓開。
既然要嫁禍,做戲就得做全套,王妡的右手下意識虛握了一下,她反應過來就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。
她是不想看到蕭珉的,至少在大婚前她能選擇不看蕭珉虛偽的嘴臉當然不會委屈自己,尤其她情緒沒有徹底剋制住前,她恐怕會一刀捅了蕭珉。
但現在要把戲做完,必須主動去東宮見蕭珉……
王妡虛握的右手猛地成拳,她會儘量剋制住不給蕭珉一刀的!
翌日,王妡遣僕役上晌送了帖子去東宮,言說午後前往東宮拜訪太子殿下,得了東宮的準信後便收拾起來。
在賜婚的冊文下發之前王妡一次與蕭珉私下見面,蕭珉跟王妡討了一個扇套,王妡滿心柔情蜜意當然答應了,然後那個扇套在她回來當天被她剪得稀碎。
那個她熬油費火繡了大半個月的扇套滿懷欣喜地送出去,最後落得一個髒汙不堪塞在東宮承德殿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,比一塊抹布強不了多少。
收禮之人既不經心,送禮的人又何必再精心。若不是蘇合狀似無意地提起這事,王妡都忘了自己承諾給蕭珉送一個親手繡的扇套這事。
「你有心了。」被提醒的王妡深深看了蘇合一眼,隨即讓紫草去家中針線房隨便拿一個扇套湊數。
蘇合把頭埋得低低的,雙手死死捏住來強忍住心底漫出來的恐懼,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音。
王妡懶理蘇合,等紫草拿來一隻繡竹的扇套後,便出發去東宮,走了兩步路過書案,順手就把上面臥著的一把匕首收到袖籠裡。
除了香草其他人都沒瞧見王妡這一個動作,她呆了一呆,左右看看,然後決定當做不知道。
東宮位於禁中但不在大內,從左掖門過角樓再過左春門及至麗正門,麗正門後就是東宮。
太子左春坊謁者賀志早早等在東宮門前專為王妡引路,看到從馬車下來隨意掃過東宮大門的王妡時,賀志愣了一片刻才迎上前去。
「王家女公子請跟我來。」賀志說完就在前頭引路,長長的金磚宮道上他時不時往後偷偷瞅王妡一眼,飛快轉回頭沒多久又是往後偷瞧,一眼兩眼三四五六眼,越來越明目張膽,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偷看一樣。
紫草本看他是東宮官,給幾分臉面,忍了。
但他看了又看這真不能忍!
當他們家姑娘是什麼人呢,竟然如此輕慢!
「這位春官走路看路啊,小心腳下別摔著了。」紫草特意拔尖了聲音諷刺。
賀志臉一紅,被王妡的視線掃過又霎時慘白,老老實實在前頭引路不敢再亂看了。
——這位太子妃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,看他就像在看一個死人。
梁朝立國始,東宮一整套的宮臣就名存實亡,不是被拿來給朝官加頭銜用就是皇帝差遣內侍兼官為太子服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