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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師尊……」慕容筵震驚地抬起頭,借著長劍龍吟的光芒,他瞧著寧既微愈加清冷蒼白了些,那面上的神情很淡,竟像是毫不在意。
被徒弟這般對待,師尊竟也能不在意嗎?那是不是說明,慕容筵在他心底的地位本就一般,連發生這樣的事師尊也能淡然處之……
慕容筵握著長劍的手緊了緊,修長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,他勉強平復了面上的情緒,低著頭,半晌才苦澀地道:「縱然師尊容情,但弟子……犯錯在先,弟子回門派後會自行領罰的,謝師尊寬恕。」
那話說完,寧既微卻沒有回覆,慕容筵餘光悄然打量,只見師尊皺著眉,眼底閃過一絲壓抑的痛楚。
實在不能怪寧既微不回應慕容筵,只是寧既微初初來到這個世界,這原主的記憶他還沒理清楚,本是想找找有什麼緩解痛苦的方法,可是想了半天,卻怎麼都想不起來。
於是那處不可言說的痛楚便橫亙著,分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,哪還有心思聽慕容筵說話。
系統看不下去了,彈出了提示。
【ps:運用靈力遊走經脈可緩解修仙者由外傷帶來的疼痛。】
哦……原來是直接用靈力就可以,寧既微表示理解,然後叉掉了系統提示框,只不過……這靈力遊走經脈,要怎麼遊走來著?
寧既微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記憶,卻不防慕容筵忽然出聲,道:「師尊。」
寧既微下意識地轉過頭,卻被嚇了一跳,臥槽!他為什麼靠我這麼近?
寧既微本能地,剋制地往後艱難地挪了挪,那般躲避的姿勢刺得慕容筵心底一痛,原本溫和的面容瞬時就垮了下來,甚至有些蒼白,「弟子見師尊身體不適,只是想……想幫師尊緩解痛苦,僅此而已……」
後面的話聲音越來越小,似是在壓抑著什麼。
那模樣可以用委屈來形容,在這樣一個大美人面上看見這種情緒,那真是一個我見猶憐。寧既微要是昏君,這時候應該將人摟過來好生安慰才是。
當然了,如果這位大美人昨夜沒有把他睡了的話……
寧既微眼底有些難堪,「為師……」
「真的!」慕容筵許是生怕寧既微說出拒絕之言,就差舉手發誓了,又道:「弟子知道錯了,真的不會對師尊再起非分之想的!」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加之寧既微實在想不起來要怎麼用靈力遊走經脈,為了讓自己不那麼痛,他只得放棄拒絕,改口道:「好。」
慕容筵的靈力同他的處事一樣,至少面上看來是很溫和的,那溫和的靈力在寧既微體內遊走,好似暖陽覆蓋而來,催得寧既微昏昏欲睡。
那靈力給寧既微帶來了極大的舒適感,不僅是某處的痛楚,連腰際的隱痛也消了下去,那靈力緩緩遊走,最終停在了寧既微的腰上。
停了很久……
等等……寧既微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,慕容筵那手停在他腰上,這是在給他……揉腰嗎?
可是那指尖,昨夜才……
寧既微身體驀然僵硬了起來,連帶著神情也很不自然,他正想尋個理由把慕容筵趕出去,卻聽見「嘭」的一聲。
門外有人結結實實地撞在了柱子上。
「哎呀!」門外那人吃痛地叫了一聲。
「誰?」慕容筵立刻起身,施展結界將寧既微籠罩其中,隨後擋在了寧既微身前,戒備地瞧著門外。
「是……是我。」門外那人弱弱地道。隨後門被人推開了,顯出一張儘是苦色的臉。
吳湪一隻手揉著額頭,一隻手捏著門框,站在門口便不動了,臉色通紅地瞧著房內的二人,也不知是因了羞愧還是別的原因。
這吳湪是新收入門的弟子之一,沒什麼歷練資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