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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沫只得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羅殷和對面女人身上。

原本他以為該是發揮他擋箭牌的作用了，繼續聽下去又推翻了好友敘舊的可能性，你來我往，針鋒相對，反目成仇還差不多。

前面的對話他打岔去了，此時兩人已經是壓低聲音近似於爭執。對面的女人已經不複方才的落落大方，睥睨著始終一言不發的莫沫。

莫沫感受到壓力與敵意，遲鈍的腦筋蹦出一個猜想。他探究地朝對面看去，只得到一個冷漠的注視。

&ldo;你和明帆的所做所為我會追究到底，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。&rdo;

女人眼神閃爍，不過幾秒又鎮定自若地，&ldo;不做虧心事，不怕鬼敲門。&rdo;

羅殷說：&ldo;好，希望你能永遠這麼想。我下手的時候才不會顧念舊情，於心不忍。&rdo;

&ldo;羅殷……&rdo;

&ldo;魏霖，好自為之。&rdo;

莫沫跟著羅殷站起身，他往外走，完全沒有穿回衣服的意思，莫沫趕緊追上去，回頭的最後一眼只看到那個女人懸淚欲泣的模樣。

莫沫在門口拉住羅殷胳膊，脫下外套，&ldo;外面冷，你快穿著吧。&rdo;

羅殷的臉緊繃著，捏緊的拳頭使得手背上青筋更加明顯，眼神裡有他看不懂的東西。莫沫將大衣轉而披到羅殷肩上，想勸又不知道從何說起，就虛虛握住羅殷的拳頭，小聲懇求，&ldo;我有點冷，沒帶傘，你送我回去吧。&rdo;

羅殷終於看向莫沫，點了點頭，&ldo;你在這裡等我。&rdo;

莫沫坐進車裡的時候，已經感到一片暖意了，羅殷還是把外套要莫沫穿著。既然車裡開了暖風，不怕羅殷受涼，莫沫從善如流地穿上，兩隻胳膊從袖筒裡伸出，袖子果然長了小半截，而且還寬鬆許多。

莫沫望著窗外流逝的行人車流，街上建築越來越像往羅殷家裡的方向。他不敢多問，怕提醒羅殷走錯路。裝作若無其事道，&ldo;我還以為，今天你要相親，然後叫我來，說&l;這是我男友&r;。&rdo;

羅殷聽聞終於笑了，面色緩和許多。

&ldo;她是你女朋友嗎，已經分手的那種?&rdo;

羅殷看了他一眼，又看向雨夜裡朦朧的前路。

&ldo;嗯。&rdo;

&ldo;哦，&rdo;莫沫小聲說，&ldo;那我並沒有表現得很喜歡很愛你，是不是沒氣到她?&rdo;

早知道那個時候就大膽牽他的手了。

羅殷說，&ldo;你坐在我旁邊，她就已經明白了。&rdo;

莫沫心裡酸澀泛濫，不愧是前任男女朋友，這麼瞭解。

&ldo;我叫你來，確實存心想……氣氣他們。&rdo;

&ldo;她和她男朋友?&rdo;

&ldo;可惜沒來。&rdo;

&ldo;你們為什麼分手了?最後你走的時候，我看見她要哭了。她可能心裡還是放不下你吧。&rdo;

羅殷沉默了一會兒，就在莫沫以為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，聽見羅殷說，&ldo;她男朋友曾經是我一個朋友，也是合夥人。&rdo;

羅殷的話點到為止，接下來不用詳細敘述莫沫就明白了。普天之下捅兄弟兩刀的故事屢見不鮮，好像之前就聽人說過類似的故事。然而羅殷是一個直男，莫沫是如假包換的同性戀，一個直男帶自己的男朋友在前任女友面前&ldo;出櫃&rdo;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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