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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殷點點頭道謝。

蕾蕾察覺到莫沫的暗中觀察，拿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，&ldo;喏，這是你的，天冷要記得戴哦。&rdo;

莫沫囧迫又感激，連忙雙手接過，&ldo;謝謝姐。&rdo;他捧著盒子，不知往哪裡放才好，羅殷自然而然地接過去和自己的放在一起。

到蕾蕾要莫沫點菜，莫沫腦袋一片空白，&ldo;你剛才看了半天看什麼去了?&rdo;

莫沫聽見羅殷也輕笑一聲，然後蕾蕾說：&ldo;我家這個傻弟弟可怎麼辦吶。&rdo;最後蕾蕾和羅殷點了菜，問莫沫吃什麼，莫沫說都可以都可以，又惹得蕾蕾說，&ldo;哥你多帶帶他。&rdo;

羅殷笑著沒做聲。

三人共一個方桌，而且靠窗，空間顯得窄小了許多，尤其莫沫和羅殷坐一起，難免手腿磕碰到一處。今天還不算冷，加上坐在暖氣下面吃飯，都要把汗逼出來了，莫沫像個大火爐子，

羅殷穿的不多，還是他那長外套罩西裝，莫沫偷偷往桌下瞅，普通西裝褲，就冬天來說，確實穿得單薄了。難怪他貼著羅殷大腿，卻感覺不到什麼熱度。

&ldo;怎麼了?&rdo;

這聲貼地極近，彷彿就是在耳邊吹了口氣，莫沫趕緊收起胡思亂想，熱得耳廓都發紅了。

&ldo;你很熱嗎?&rdo;

莫沫儘量往窗邊靠，與羅殷拉開一段距離，桌底下可沒那麼好過，羅殷伸長手臂夾了一塊蒜香排骨，連帶腰身也動了動，於是大腿又貼在一塊兒了。

那塊排骨落到莫沫碗裡，&ldo;趁熱吃。&rdo;

羅殷碗碟裡乾乾淨淨的，不見半點油醬，莫沫投桃報李地也夾了一筷子沸騰魚。魚肚子上的肉只有大刺，羅殷仍是吃得慢條斯理，咬了半口肉，剩下露出來的刺用筷子一根一根剔出去，再把半塊送進嘴裡。

莫沫越發燥熱了些。一頓飯吃到最後，好似在烤爐上受煎熬的是自己，幸好吃完爐火也燃盡了。

蕾蕾補了個妝，合起鏡子，開門見山問：&ldo;你送我花了?&rdo;

羅殷想了想，&ldo;送了，就前兩個月。我記得那時你跟我說，展會想做成發布會上的佈置，就是這家的。沒收到嗎?&rdo;

蕾蕾和善的眼神轉向莫沫，露出一個淺笑，導致羅殷也探究地望向了他。

莫沫無話可說，只得乾笑，好在蕾蕾並未追究，提著自己的購物袋和羅殷莫沫告別，&ldo;一會兒周慶來接我，麻煩哥帶莫沫一程了。&rdo;

蕾蕾走後，羅殷和莫沫仍站在原地，店內外溫差極大，一陣冷風捲來，莫沫攏了攏衣襟，羅殷好似不覺得，敞著長外套，一手插著口袋，一手提著兩人份的禮品袋。

羅殷側身往前走，莫沫三兩步追上去，現在沒其他人，他和羅殷的生分好像也被風吹散了，他從羅殷手上拿過紙袋，手與手接觸不過幾秒，&ldo;你的手這麼冰?&rdo;

他原地不動，羅殷也停下來，隨之將空下的手也放進口袋。

天冷手腳當然會涼，可羅殷的手，像是捂過冰塊。

羅殷說：&ldo;剛才洗手了，走吧。&rdo;

莫沫半信半疑地跟了上去。坐進車裡，莫沫依舊望著他，羅殷發動車身，開平穩後，將手平攤，&ldo;現在暖和了。&rdo;

車裡是鵝黃柔軟的燈光，光是看著就充滿暖意，莫沫捏了捏羅殷的指尖，&ldo;你騙‐‐&rdo;話未說完，羅殷反手將莫沫的手扣在掌心裡，這會兒是真的暖和了。

莫沫任由羅殷握著，他坐在車裡，他不說話，羅殷也不說話，一冷一熱交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