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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殷一把拉過莫沫，眼前放大的臉更顯得傻裡傻氣。他昨晚的飛機，下午才回，一路風塵僕僕趕回來，又不想莫沫察覺，急著回家洗澡換了身衣服才來。

他來並不是專程聽莫沫說這種話。

羅殷陳述：&ldo;以前你覺得我忙沒時間陪你，現在抽出時間你又要我走。&rdo;

他從來沒有從羅殷那裡索要過什麼，他得到的，不過是羅殷一時興起的施捨。

莫沫垂下眼，誰也沒有放手，一坐一站地面對面僵持。

最終毫不意外是他先妥協，&ldo;我有點累，你要是不急著回去陪我一會兒吧。&rdo;莫沫抽出手，走到病床邊，羅殷不知何時站起，從身後抱住他，犯規地貼在他耳邊輕聲道：&ldo;對不起，我沒有怪你。&rdo;

莫沫自嘲地一笑：&ldo;你總是這樣。&rdo;

羅殷在他脖頸邊蹭了蹭，雙臂輕輕收緊了一些：&ldo;是我不好。&rdo;

莫沫搖搖頭。他手機接連響了好幾聲，螢幕上不停蹦出新訊息，全部來自肖良。他也毫不迴避地在羅殷面前開啟，也是藏了一點就破的私心。

肖良的話語直白坦承，全是白天見面時未敢表露的心聲。

莫沫的手指停在鍵盤上方，遲遲無法落下，而身邊目睹一切的羅殷一如局外人般平靜，不置一語。

&ldo;他是我……&rdo;莫沫話說到一半停頓，&ldo;是我一個朋友。&rdo;

&ldo;嗯。&rdo;

&ldo;可能因為這件事總覺得欠我什麼，所以才這麼說。&rdo;

眼見羅殷再無更多表示，莫沫也沉默了，沉默於此刻他還給自己找理由來撇清和肖良的關係。

&ldo;羅殷，你要驢子跑前面還得吊個蘋果，&rdo;莫沫說著自己都笑了，&ldo;你怎麼能這樣?&rdo;

羅殷直接從莫沫手裡抽出手機關機，盯著他道：&ldo;你心裡都沒有他，我又為什麼要在意?&rdo;

&ldo;那我要是有呢?&rdo;

這次輪到羅殷笑了笑，篤定道：&ldo;沒有要是。&rdo;

第57章

下午羅殷接莫沫出院，將上次蕾蕾送兩人的圍巾手套帶來了，一同還有一套羅殷新買的衣服。

莫沫側身站在鏡子前，住院小半個月，除開皮肉之苦，倒還把人養得氣色紅潤神采奕奕。他不禁朝一邊的羅殷暼去。

羅殷捏著大衣衣肩一抖，莫沫伸開兩臂，讓羅殷為他穿戴妥帖。隨後將圍巾繞過脖子，鬆鬆地系出一個結。

莫沫只覺得好看，垂眼盯著繫結的手，他心裡好似也被這樣溫柔地纏成結。

衛生間的鏡子清晰映照出兩人的模樣，羅殷貼在他身後站著，對比便愈加明顯。莫沫身上這套衣服，樣子顏色上並無出彩，勝在衣料剪裁，顯出寬肩長腿，又彰顯出年輕人的隨性灑脫。

而羅殷與他衣著相仿，是另一身周正瀟灑，且兩人圍巾同款不同色，即便是傻子都能看出點端倪。

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羅殷對他穿著這麼上心。

莫沫藏不住雀躍，索性臉上掛著笑。羅殷收拾完東西正要出門，被莫沫拉住，不得不轉身：&ldo;怎麼了?&rdo;

莫沫故意道：&ldo;沒穿過這麼……正式?有點不像我自己了。&rdo;

羅殷靠在門口，順著話問：&ldo;那像誰?&rdo;

&ldo;這個嘛……&rdo;莫沫的眼睛在羅殷身上滴溜兩圈，&l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