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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許久的肖良開口說：&ldo;前段時間師兄受傷，店裡的大小事都是你我一起處理，你的付出大家有目共睹。況且你加入後，也不是白拿錢吃飯，只會比現在更辛苦。於情於理，希望你能好好考慮。&rdo;

這話倒是不差，莫沫點點頭，收下檔案，&ldo;我會仔細考慮，這週末給你們答覆可以嗎?&rdo;

康芒點點頭，肖良心不在焉，他只好朝少維使眼色。少維拍拍手，&ldo;好了，正事談完了，都放鬆點。我好久沒打球了，我們去打球吧?&rdo;

聽到打球，莫沫已經做好旁觀的準備，沒想到少維領著他們直奔撞球室。

&ldo;打撞球沒要緊吧?&rdo;

少維和球室老闆相熟，煞有其事地換上黑色馬甲，撐杆而立，派頭十足。

莫沫完全外行，選了一根趁手的球桿，彎腰試了試並無障礙，便躍躍欲試地點頭。少維拿杆子戳肖良的腰，安排道：&ldo;你跟莫沫一隊，先開球。&rdo;

肖良慢吞吞選好球桿站到球桌邊，俯身彎腰，伸臂瞄準，一記強擊，22顆球應聲而散。等桌面所有球靜止不動，少維才走上前不滿地嘀咕：&ldo;你認真點啊。&rdo;

莫沫看不出什麼門道，輪到少維出手，輕鬆擊落三顆後收手。一旁的康芒看不下去了，恨不得親自上陣。

莫沫小聲問肖良：&ldo;師兄怎麼不打?&rdo;

似乎被少維激出鬥志，肖良一改頹唐，&ldo;不用師兄出手，我就能收拾你。&rdo;這邊少維已經將散落各處的球重新歸位，以免領先三球勝之不武。兩人開始比賽，仍舊肖良開球，連進三桿示威，少維倒一點都不緊張，大聲道：&ldo;可以啊，一點沒退步。&rdo;

莫沫在一旁看得眼花繚亂，心癢難耐，也想親自試試，康芒在旁邊開了一桌，莫沫這才知道，原來肖良和少維的球都是他教出來的，現在他也是肖良和少維的小師弟了。

打撞球講究姿勢、準度和力度，看了幾遍康芒行雲流水的示範，還將他的英姿錄下來發朋友圈大讚一通。輪到莫沫動手，那些球兒彷彿有自己的想法，四處轉悠。康芒口不能言，也不便手把手教導，那邊少維和肖良對戰到半，也注意到他們兩個。

少維悄悄跟肖良說，&ldo;快去呀，把握機會。&rdo;

肖良張了張嘴，終究沒有解釋什麼，走到莫沫身邊把康芒替換下來。莫沫正專注盯球，未發現身邊已經換人，一桿子出去，倒是把白球擊落入袋，轉向康芒哭笑不得地說：&ldo;好歹也算進球了吧。&rdo;

那知對上的是肖良沉沉的眼。

莫沫站直身體，肖良一語不發的將白球重新掏出放定，正兒八經地教授技巧，少維在一旁看得幹著急，&ldo;光說有什麼用，你要教他呀。&rdo;

莫沫心知肚明他的疏離，主動說：&ldo;是我太笨了學不會。&rdo;

少維鼓勵說：&ldo;沒事沒事，多練練就會了，肖良還教過我呢。你們練，我和康芒買點飲料。&rdo;

少維和康芒一走，肖良就將杆子擱桌子上坐到休息區，莫沫也跟上去，剛一開口被肖良截斷話頭：&ldo;我知道你的意思。&rdo;

莫沫：&ldo;……嗯。&rdo;

肖良說：&ldo;你覺得我分不清愧疚和喜歡，可我現在就能告訴你，我喜歡你，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種感情。&rdo;

莫沫隔了一會兒才小聲說：&ldo;你值得更好的人，而不是我。&rdo;

肖良不依不饒反問道：&ldo;這就是你拒絕我的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