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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側著身,劍穗剛好被擋住了。
「聽說這位陸少俠自小便心無旁騖,一心向武,性格沉穩又冷靜自持,不為外物幹擾,對那些聲色犬馬之事都毫無興趣,所以才年紀輕輕就武功了得……」
花焰已經乾脆坐到說書人對面去了。
她點頭點頭,分外贊同。
陸承殺依舊毫無反應。
「更難得的是,他還嫉惡如仇!對那花言巧語,巧言令色的魔教惡徒,絲毫不假辭色,這麼年輕便有如此覺悟,真是前途不可限量……」
這話也太不中聽了!
花焰:「咳咳咳咳……」
說書人十分關切:「小姑娘你喉嚨不舒服嗎?要不我給你叫壺茶?」
花焰矜持一笑:「不用了,你繼續說吧!」
「當初有位魔教妖女,容貌那當真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,小姑娘你別不信,長得比你還要好看上幾分……」
花焰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「……她裝作一副纖纖弱質惹人憐愛的模樣,好些個名門弟子都為她所騙,對她那是百依百順、掏心掏肝,更有甚者為她爭風吃醋,甚至大打出手,可沒想,她大膽包天把主意打到陸少俠那裡,唉……」說書人搖了搖頭,語氣遺憾面上卻在笑,「大好頸脖差點斷送在陸少俠手裡。」
果然是水瑟!
花焰脖子一涼,她下意識摸了摸,有點心有餘悸,不由轉頭偷瞄陸承殺。
陸承殺此刻也恰好看過來。
陸少俠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雖無甚反應,卻顯得很是溫和,連點殺氣都沒有,像一隻養精蓄銳的獵豹正在午後曬太陽。
花焰突然心中大定!
我現在是個好人啊!我怕什麼!
「哈哈,是不是嚇到小姑娘你了?那不說這個了。」說書人不禁大笑,「對了,小姑娘,你有沒有聽過『於藍三少俠』這個說法?」
花焰一臉求知:「你說!」
「這說的自然是全江湖目前為止最出名的三個少俠,停劍山莊的陸承殺、青城門的沐雪浪和當山派的褚浚。所謂的『於藍』便是說他們都青出於藍,武功更甚自己的師叔輩。當然,因為陸承殺拿了兩屆問劍大會的頭名,所以普遍認為他是最強的。不過沐少俠和褚少俠這三年據說也精益了不少,不知道今年問劍大會鹿死誰手,實在令人期待啊。」
花焰立刻翻出那本江湖手冊,一邊記名字,一邊對照著介紹看。
哎,人名太多真的很難記誒。
「說書的,你在渾說些什麼!」說話之人聲音冷冷,只聽「叮噹」一聲,眾人還當是刀劍落下,卻見一枚銀元寶放在了桌上,「以後別再讓我聽見你說什麼於藍三少俠。」
順著銀元寶往上看,來人一身雪衣,腰佩玉珏,頭戴玉冠,雪白髮帶隨風飄散,髮髻更是梳得一絲不苟,手中還拿了一支手杖,他身後跟了八九個人,也俱是這樣的服色打扮。
花焰仔細一看,發現他們穿的不是雪衣,居然是狐裘!
所有人的領口還都圍了一圈毛領子,裝束風雅至極,從頭到腳纖塵不染,白日裡亮得閃瞎狗眼,若是冬日嚴寒時這般打扮,應該是高貴又風騷的,但現在這個天氣來看就活像一群白傻子。
真的看著好熱哦。
花焰還在想呢,說書人已經臉色一變,他連那銀元寶都不敢碰,只小心翼翼道:「敢問閣下可是白崖峰的大俠?」
「算你這說書的識相。」白傻子高高揚起下頜,「銀子給你了便收下。今日我們少主心情好,才不與你計較。勸你謹言慎行,再用你那淺薄的見識給武林中人論資排輩,休怪我們不客氣。」
說話時,他視線恭敬地向身側看去。
花焰也跟著看了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