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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做那樣惡毒的事,以為我不知道嗎?你認為我還能活嗎?!哈哈!阿斗說了,他最喜歡我,只有我最解他意。後宮三千寵愛在一身的是我,不是你!他說你是碰不得的瓷娃娃,一拈就碎了,只有我是真實的人,有血有肉的人!」她看向永新的眼睛像兩把鋒利的毒箭,但永新只是靜靜的聽著。
「為什麼你還能如此的從容,為什麼你永遠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?為什麼每個男人都為你痴迷,就因為你這張臉嗎?所有的男人你都已經得到,你為什麼還不放過他?只有你死了,那伯約就不會如今天痛苦,他就可以一展他的抱負!」花若忽然猛撲過來,亮光一閃,永新認命地閉上眼睛。鮮血濺了永新一臉,茫然的睜開眼,見到的卻是秋眉為她擋了一刀。「秋眉!」永新哀婉的叫她,忽覺力不從心。如果她有事,永新怎麼對得起翩翩,「秋眉?」
「為什麼你不躲?!」花若手持沾滿血的刀,定定的看著永新。「為什麼你不死,你死了就一切都完了,都完了。哈哈哈!」她瘋狂的起舞,寬闊的粉黃羽袖如兩隻巨大的蝴蝶要將她自己吞噬,她終於離開了永新的煙雨宮。
她為什麼這樣恨自己?自己又做了什麼惡毒的事?永新的頭又開始痛起來,後花園內花蝶堂依舊是一片歌舞昇平,永新聽到了花若的歌聲。很動聽!原來花若已把自己這許多年的歌唱技巧全然掌握,她那樣留心自己,到了今天,終於撕破了臉面。所以她不會搬走,她要自己痛苦。
永新一轉頭,走進了內室。
第39章 如煙宮闕皆落寞
永新輕輕地踱出了庭院,樹木花草皆已枯萎,那池美麗的湖水也不知何時幹竭了。曾養著的珍貴異禽亦已離散,惟那對小兔和阿黃伴著她。小兔老了,臃腫著身子不再愛活蹦亂跳。阿黃靜靜地趴在她腳邊,偶爾動動耳朵,而善弈則高傲地站立於宮殿屋簷上為她守衛。
堂上傳出了秋眉的□□,儘管她沒有傷到要害,可疼痛終是難忍的。永新進裡去看她,她見是永新來了,微微一笑,道:「花若和皇上去了神女宮避暑,這裡總算是是清靜了。」
「哦?」永新看著她,她小小的臉上滑過一滴晶瑩的汗珠,定是傷口很痛了。永新吩咐茲為她輕揉傷口,而自己坐在那卻走了神。那座永新從未去過的神女宮,原是阿斗為了取悅她所建的,如今宮殿的女主人卻換了旁的人了。永新看著拱廊外一串串掛著的紅燈籠,紅紅的光暈模糊了她的雙眸。
入夜時分,永新覺得尤其的冷。廊外的燈盞忽的滅了,她的心咯噔一跳。是誰?她大叫,門邊上卻一個人也沒有。想必是太安靜,自己多心了!永新回頭,一條長長的白色練帶垂落。「啊!」她嚇得跳了起來,卻踩到了白色的裙裾,「茲是你嗎?」永新抬頭看她,竟是一個陌生的女人。女人全身縞素,背對著永新。「你究竟是誰?夜闖我宮,好大的膽!」
女人輕飄飄的出了堂中,永新緊緊追了出去。她不見了?!寒氣從地底滲出,永新隱約中記得她行走時沒有影子。宮裡死一般的寂靜,茲去了哪裡?宮裡的侍俾又去了哪?永新感到壓抑。
「嗚——」幽怨的聲音響在耳際,永新拼命地掙扎,是誰?是誰要害自己!嘴突然被捂住,呼吸越來越困難,永新驚恐地睜大了眼睛。意識迷糊中,永新被那人帶出了宮中。到了湖邊,永新的頭腦漸漸清晰起來,他想殺人滅口!他的手開始收縮,她的脖子越來越痛,慢慢失去知覺,呼吸也由急變為命懸一線,一絲氣遊弋出來,她笑了。
「你為何發笑?」圍著黑布的男人停住了手,不信地看著永新,最後的一刻,她多想再見伯約一面,伯約你在哪?
「休想迷惑我,你這個妖婦!」手用了十成的力,永新真的感覺到自己被掏空了。就在魂魄要離開身體的那一刻,她看見他倒了下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