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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到大概三四層樓的位置,巨大的氣流就幾乎讓地面上的人睜不開眼了。
池芯伸手壓住自己翻飛的裙角,聽到周圍已經有怒罵聲響起,嘴角掀起一道諷刺的弧度。
在不確定這是什麼的時候,這些人一個個跟孫子似的,生怕自己逃命的腿慢一些。當確定這東西對自己無害了,無論它看起來多麼厲害,又重新暴露出大爺的嘴臉,對它頤氣指使。
想一想,那些被壓迫的半獸人,不也是這樣麼?
若不是他們在獸化時理智全失……
「別走神。」景修白輕聲提醒。
池芯把自己發散的思維拉回來,心中動了動,抿著唇點頭。
她的念頭一旦轉了起來,就無法再輕易壓下了。
如果那些半獸人在獸化的時候可以不用失去理智,這些人還有什麼玩頭?
飛行裝置停止在三四層樓高的位置,它安靜了片刻,下方開啟了一個暗門。
一道階梯一層層地延伸開來,從暗門一直伸展到地面。
一隊身穿黑色制服的人荷槍實彈,迅速從樓梯上下來,分別守在兩旁。
姓錢的聲音再次響起:「再次抱歉讓各位客人久等,現在,請大家向工作人員出示手中的邀請函,切記,每位客人最多隻能攜帶兩個隨從。」
人群微微騷動,他們擠擠攘攘地來到樓梯口前。
估計是沒有人敢挑戰市場的規則,前方沒有產生什麼糾紛,十分順利地來到了池芯這組。
既然已經是「女伴」,池芯就盡職盡責地縮在容鳳的身邊,連頭都沒怎麼抬。
容鳳的邀請函貨真價實,他們輕易就透過了檢驗,順著長長的階梯進入了飛行裝置的內部。
裡面燈火通明,看上去經受過臨時的改裝,將原本冷冰冰的金屬內裡用各種藝術品遮蓋了一番,各種池芯叫不上名字,但一看就知道是那種「哥窯青釉粉彩花紋貫耳瓶」之類花團錦簇的名字。
但池芯怎麼看,怎麼有種隨便應付的感覺。
就像是一個臨時搭就的戲臺子,而他們真正想唱的戲……也許不是臺上這齣。
進來之後,客人們沒有受到什麼束縛,各自分散開來,欣賞著這些在末世前價值無量的珍貴古董,以及懸掛在牆壁上的世界名畫。
見此,三人默默對視一眼,景修白兩指併攏,分別指向了兩個方向。
戰術用語:分散行動。
池芯和容鳳分別點頭,三人不動聲色地分散開來。
池芯裝作欣賞牆上的掛畫,實則豎起耳朵,將所能收到的聲音都吸入耳朵。
經過接連的高強度戰鬥,她明顯感到,身體裡對力量的束縛在一層層減弱,她至今不明白,為什麼系統給予的力量卻沒有根據它的離開而消失,但這是她在這末世生存的保障,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。
當這些束縛完全解開,她會變成什麼樣,現在也未可知。
但是現在,當她靜下心來,周圍所有聲音都被她收入耳中。
判斷了片刻,池芯抬腿向一個方向走去。
然而池芯剛轉過身,一個一直在不遠處看畫的青年突然大步走了過來,停在池芯的面前。
面白清秀,衣著考究,但是神色虛浮,眼圈身陷,像個縱慾過度的。池芯簡單做了個判斷。
青年露出一抹自以為帥氣風流的笑容,率先開口:「這位美麗的小姐,是什麼殘酷的人,才能忍心將你獨自留在此處?」
池芯沒想到他是這麼個畫風,一時呆了呆。
見她不說話,青年更加殷勤:「不管是什麼人帶你來的,現在你有了更好的選擇,明智的小姐總是會做出正確的判斷。」
說著他挺了挺胸膛,充分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