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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人跡稀少的角落裡,他將池芯剛才趁機放進領子裡的東西拿出來,對這個過於微小的耳麥愣了一下,隨即將之放進了耳朵裡。
另一邊,走在路上的池芯突然出聲:「景師哥,你記不記得我們在路上碰到的那些奇怪的鳥?我聽說那可是復仇心極強的動物。」
聽到她對自己的稱呼,景修白眼中晃動著柔和的波光,隱晦地接話:「第三條,不用太著急。」
林朝文沒聽懂:「什麼鳥?什麼第三條?」
池芯和景修白都面無表情。
林朝文自討個沒趣,他為兩人開啟一扇大門:「請進。」
池芯踏入鋪著手工地毯的寬敞房間,一眼就盯住了那個坐在辦公桌後面寬大的皮椅裡,看向透明牆外風光的銀髮男人。
她恍然明白了之前婁辰說的人是誰。
身側景修白有一絲細微的呼吸變化,池芯藉助身形的掩護,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。
林朝文在將兩人帶到之後一刻都沒有停留,彷彿裡面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,立刻轉身消失,臨走前還為他們把門關上。
池芯在進來的瞬間就將周圍盡收眼底,確定整個房間裡只有銀髮男人一個。
在他面前的桌子上,依次擺著剛才池芯拍下的賣品。
她勾起一絲冷淡的笑意:「來到我禮儀之邦的國土上,你的待客之道也沒有絲毫長進。」
皮椅轉過方向,露出那張蒼白冷漠的臉,那雙削長的眼睛注視著池芯,語氣裡有種和他的外表不相符的狂熱:「你還記得我。」
「相比之下,我更能記得死人。」池芯說。
路易斯眼神變深,他盯著池芯看了片刻,又看了眼旁邊的景修白:「兩位對我是幕後的賣家,似乎並不感到驚訝。」
在這仇敵相見分外眼紅的時刻,池芯卻突然蹦出來一個想法:同樣是外國人,這人國語說得要比列昂尼德好多了。
因為腦子裡蹦出來了奇怪的想法,她的反應就慢了半拍,景修白視線在屋子裡巡視一圈,將辦公桌面前的椅子搬到池芯面前。
池芯驚訝地看了他一眼,優雅地落座,這才回答路易斯的問題:「你們自炒自賣,這還需要驚訝嗎?」
景修白如同一個忠誠的騎士,站在池芯的椅子後面。
在池芯必須面朝前方的時候,他這個位置完美地防禦住了兩人的身後,無論從哪個方向出現襲擊,以兩人的反應能力都能夠應對。
路易斯抬眼看向他,「景修白,你的資料在組織裡也是最高絕密,現在你們兩個一起行動,倒是省了我們再找你的時間。」
景修白沉默了一下,聲音沉緩:「說目的吧。」
路易斯沒有馬上回答,他陰沉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巡視一圈,在景修白以保護的姿態,搭在池芯椅背頂端的手上一掠而過,問出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:「你們兩個,現在是什麼關係?」
池芯被這人的八卦驚呆了,她荒謬地開口:「既然清楚彼此的身份,就不用浪費時間閒聊了吧?你就告訴我一句話,a國那個搞出病毒的實驗室,和你們就是一體的吧?託比拉是你們對外的組織名,對不對?」
她壓根沒把那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放在心上,只當是為了拖延時間的藉口罷了。
他們在暗,敵方在明,現在既然已經將彼此都擺在了明面上,說明他們可能有了能夠剋制池芯的方法,拖延得越久,對池芯就越不利。
池芯討厭這種被貓抓老鼠一樣的戲耍感,直接單刀直入,問出他們此次前來的目的。
路易斯神態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,他沒有承認,更沒有否認,而是丟擲另一個問題:「池芯,你究竟是誰?」
她究竟是誰?
池芯清晰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