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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逢時笑著鼓勵她幾句,放她走了。遊豪在門口時不時地探一眼,見鄒琪過來,立刻笑得憨傻憨傻。
袁木說:「小孩子談戀愛真有意思。」
盛逢時挑眉提醒:「你才二十,也是個小孩子。」
袁木反駁:「快二十一了。」
盛逢時:「那也是小孩子。」
「好吧。」袁木在這個問題上妥協了,「下一節去聽二班的嗎?」
「不聽了,我們回去。」
「好!」
一進辦公室袁木就搬著凳子跟過去。
盛逢時說:「現在還是工作時間。」
袁木:「我就坐在這裡看看你。」
「你看我的時候我難道不會想看你嗎?你看我就是打擾我工作。」
袁木茫然。
盛逢時笑道:「你坐吧,我也想看看你。」
袁木屁股坐穩了。
其實沒有什麼要說的,袁木望著盛逢時,越看,袁木就越想要笑,說不出來緣由地笑。但是兩個人對著笑太傻了,盛逢時叫停:「我們說點什麼。」
「說什麼?」
沒有。
所以她們還是對著笑。
盛逢時放下了工作,浪費了一把時間。她可以把這段沒有產出的時間加上許多意義來摘掉「浪費」的帽子,但是她沒有,她從心底承認,這就是一種令她甘心情願的奢侈的浪費。其實她這一生總共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呢?前四十年已經緊湊地過了,以後盛逢時願意放慢一點。
下午盛逢時去上課,姚若瑜竟然來了辦公室。
袁木還以為會有一段時間看不到她。
「你這桌子,還是空白的啊?」姚若瑜進門就說,雙手撐著舊木桌,俯視對面的袁木,眉目間帶著懷疑,「昨天回去我一直想,怎麼想怎麼奇怪。之前只顧著撮合你們,看到你桌子空著,還以為是逢時不信任你的能力,不給你工作做,可現在你們都在一起了,她還這樣?不應該吧。你說,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?」
「嗯。」
「你是助教嗎?」姚若瑜緊盯袁木。
袁木抿了下嘴唇,私事她不想對外人講,但既然姚若瑜問了,她也不想說謊。姚若瑜問到這個地步,更容不得她迴避。袁木說:「不是。」
姚若瑜一拍掌:「我就說嘛,哪有隻領錢不工作的。所以你才不住在學校寢室,對吧?」
「對。」
「我感覺你還有很多事是我不知道的。怎麼辦?」
袁木疑惑:「什麼怎麼辦?」
姚若瑜兩手一攤:「我想知道,你不肯說。怎麼辦?我現在對你更好奇了,你是什麼人,為什麼假裝助教,逢時一開始怎麼同意你留在這裡,這些我都想知道。」
袁木感到今天姚若瑜問話帶著攻擊性,心裡有些不舒服,說道:「我對人類的起源也很好奇,但是我不去問。」
「那是因為你還不夠好奇。你想想,我和你認識不算短了,現在對你的瞭解都被推翻,我幾乎對你一無所知,你覺得我會甘心嗎?」姚若瑜雙手抱胸,眼角向下看著袁木說,「我覺得我被耍了,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,你對我說了謊,而我那麼相信你,我不能接受這個落差。」
袁木:「我沒有說謊。」
「你以為,隱瞞和說謊的區別是什麼?我對你產生了錯誤的認知,你不糾正我,這不算一種說謊嗎?」
袁木心裡不舒服的感覺更甚,她從未遇到過這樣嚴厲的詰問,處在姚若瑜的壓迫之下,她身上居然有疼痛的錯覺。袁木皺眉說道:「我沒有告知你的義務,你這樣太過分了。」
姚若瑜寸土不讓:「你不過分嗎?我那麼相信你,我以為你單純真誠,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