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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蘇小小那抹微微呆滯的神情時，主動柔聲解釋道：“玲瓏的性子稍微有點驕縱，讓王妃見笑了！”

蘇小小聽著凝兒那輕柔的聲音，沒有轉過頭，目光依然停留在下方那紅衣女子痛罵打翻碗碟的婢女的場面上，許久，才轉過頭來看向坐在軒轅擎宇身側的花魁凝兒，帶著一絲哀求輕聲喚道：“凝兒…”

“王妃有什麼事兒嗎？”似是在青樓裡流連的時間也長了，凝兒周旋客人可真的還有一套，看著蘇小小那哀求的眸光，她也不急著應承，依然清淡柔和地詢問。

“小小要尿尿，”蘇小小那呆滯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凝兒那清冷的美眸，想要看清她眼底的那抹異常複雜的情緒，過了許久，才出聲對著凝兒再次像孩子般要求道：“凝兒陪小小去尿尿！”

“小小，你可以讓這裡的婢女隨著！”軒轅擎宇聽了蘇小小的話，不由得輕輕咳嗽了一聲，再次放下手中的茶杯出聲解圍道：“不必要凝兒陪著！”

“妖孽要陪小小尿尿嗎？”蘇小小見一旁置身之外的軒轅擎宇突然出聲攪和她的計劃，立刻不滿地撅起小嘴，美眸微微收斂，轉頭看向軒轅擎宇陰險地問道：“妖孽要去嗎？”

軒轅擎宇聽罷，原本悠閒的眸光有了一絲動搖，猶豫著看向蘇小小那不悅的目光，而後，才著急著擺擺手婉拒道：“額，不，不用了！”

“可是，妖孽不想陪小小去尿尿嗎？”蘇小小耷歪著頭腦看著軒轅擎宇，再次不緊咬著他問道。

“是，額，不！”軒轅擎宇見自己再一次被同樣的問題問上了，自覺無奈，只好暫時自保，忙出聲應了蘇小小的話：“凝兒陪著小小就好，凝兒陪著就好！”

軒轅擎宇本來便害怕蘇小小那腦袋瓜子裡的鬼主意，如今蘇小小用這般眼神看著他，他要是敢對抗著，他還真怕他沒命走出這個闌珊閣呢！

“好吧，那小小和凝兒一起去尿尿！”蘇小小見軒轅擎宇很沒義氣地出賣了凝兒，便不由分說地拉起凝兒的手，朝著隔間外急急地蹦跳著跑去了。

“啊，這不是這兒的花魁凝兒姑娘？”剛走下閣樓的長梯，一名恩客便跌跌撞撞地迎上來，看著凝兒那絕美的面孔欣賞了一番，又猥瑣地看向一側的蘇小小：“咦？美人是什麼時候到來的呢？我怎麼就沒見過你呢？”

凝兒柳眉微蹙，看著那醉酒的恩客，正要伸手推開他伸過來要亂摸的手，卻不料蘇小小及時捉住了她那纖細的手，偷偷湊近她的耳邊輕聲道：“凝兒討厭他，也討厭玲瓏，對嗎？”

凝兒聽著蘇小小的話，微微一愣，美眸中一抹錯愕的流光開始緩緩流轉起來，對上蘇小小那狡黠的眸子時，兩種眸光直直相撞，最終，似是得到共識一般，融匯成一抹了然的光芒。

蘇小小在錯亂中捉住凝兒的纖手時，無意中探到她體內的毒性，那是，用來控制人心的毒，而且，是炎舞西域那邊特有的毒藥！

那時，蘇小小便有所懷疑，直到觸及凝兒那複雜的情緒，那在探究中帶著一絲瞭然的眼神。

蘇小小才真正確定，凝兒是炎舞國人，是炎舞國藏匿於天朝的探子！而她蘇小小的身份，早已有人告知，也就是說，她的絕美，她的聰穎，她的名諱，凝兒早已有所聽聞，今日前來，不過是探究驗證一番罷了。

而能告知這一切的人，便只有那跟她搗蛋了十六年之久的傢伙——蘇綰綰！

原來，她在尋綰綰，綰綰也在尋她！

蘇小小也不再隱藏自己的聰穎了，便找了個藉口直接拉著凝兒出來，把她也拉下來一起搗蛋，同時，製造線索好讓蘇綰綰那丫頭能找到她！

過了許久，蘇小小才累癱了似的，拉著凝兒緩緩地走回隔間，軒轅擎滄看著蘇小小頭額上落下的點點汗珠，也猜到蘇小小又是胡鬧去了，便未多言責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