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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莫啟哲成為戰俘們的精神領袖之時，金國元帥完顏宗翰也沒閒著，一路上降威勝軍，克隆德府，取澤州，破河陽，佔懷州，馬不停蹄地攻城掠地，終於在十一月渡過了黃河，兵臨汴梁城下。此時東路金兵尚未到達。

路雖長但終有到的那一天，冬季到來之時，金國的大軍終於開到了宋國都城的門外，大規模的作戰就要開始了，莫啟哲以為苦日子終於到頭了，可萬萬沒想到……

就在要攻城的前一天晚上，耶律玉哥得到了一個極壞的訊息，他哭喪著臉跑來對莫啟哲說：&ldo;啟哲大哥，大事不好了，我剛剛從金兵那裡聽到一個壞訊息！&rdo;

&ldo;什麼壞訊息？最壞也就是讓咱們把糧食再運回太原去！&rdo;對莫啟哲來說，成天趕路簡直就象是受刑一樣。

&ldo;比這個還糟，金國的大元帥要咱們也當兵，給他們打頭陣！&rdo;

&ldo;什麼？讓咱們也當兵？還是打頭陣，這不是讓咱們送死嘛！&rdo;莫啟哲就算再沒軍事常識，可也知道打頭陣是最危險的事。

&ldo;是啊，他們就是想讓咱們和宋軍先拼個你死我活，然後他們好漁翁得利。怎麼辦哪？啟哲大哥，你快想個辦法吧，要不然咱們可死定了。&rdo;耶律玉哥以前當過前鋒，知道打頭陣的軍隊有時竟會全軍戰死。

想個辦法？我要是真有辦法早就逃了，還當什麼奴隸啊，這運氣可真夠背的！此時的莫啟哲欲哭無淚，直想以頭戕地爾。

卷一 第二章 初入戰場

訊息很快就在戰俘中傳開了，他們都不約而同地跑到莫啟哲這裡，想聽聽啟哲大哥的看法。可對這件事，莫啟哲也是束手無策，無法可想。眾戰俘們只好大眼瞪小眼，互相瞪眼。

就在他們亂成一團的時候，金國的軍務官來了，發給他們每人一身金國士兵的軍服，還有每人一把破刀，讓他們待會打仗時用。接著大批的金國騎兵擁來，把這些戰俘趕到了城外的平地上集合。

黑夜裡，金國大部隊點起十幾萬支火把，幾乎把黑夜照成了白晝，點點火光漫無邊際地向遠處延伸，彷彿世上只有這支龐大的軍隊一般。

大元帥完顏宗翰已經等在那裡了，他看了看這群臨時拼湊的戰俘軍，清清嗓子訓話道：&ldo;你們曾經都是驍勇善戰的軍人，可惜被我們大金的無敵雄師打敗了，不過輸在我們手裡也算不上丟人。&rdo;

說到這裡，完顏宗翰換上了一種和藹可親的口氣：&ldo;我不願讓你們這些勇敢計程車兵只做奴隸，這樣太大材小用了，所以我決定給各位一個重返戰場的機會。等一會我軍就要對汴梁發動拂曉進攻了，我認為破城後的第一份榮譽應當屬於你們！當然啦，為了這份榮譽你們得衝鋒在前。我保證，只要你們打進了汴梁，我就讓你們自由，讓你們做真正的金國士兵，如果想回家的也可以，聽清楚了沒有？&rdo;

莫啟哲和耶律玉哥面面相覷，心中都想：&ldo;有沒有搞錯，說的比唱的還好聽。什麼第一份榮譽，直截了當地說讓我們打頭陣送死不就得了。&rdo;

完顏宗翰發表了他自以為完美的&ldo;戰前總動員&rdo;後，威風凜凜地回到金軍本陣，留下了四千多在夜風中凍得瑟瑟發抖的戰俘軍。

莫啟哲看看身邊的耶律玉哥，問道：&ldo;不是說在拂曉發動進攻嗎？這大半夜的把咱們拉到陣地上來幹什麼？這麼冷的天讓咱們喝西北風啊？&rdo;

耶律玉哥搖搖頭說道：&ldo;當然不是讓咱們喝西北風，你看金兵本部不也在列隊嘛。半夜列隊是要對宋軍守城計程車兵進行搔擾，不讓宋軍休息，這樣在拂曉時進攻勝算便大多了。&r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