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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大學後,李楨更是刻意地與女生保持距離,成天籃球場、教學樓、寢室三點一線,避免此前的悲劇重演。
那些有想法的女同學只要沒瞎,多半能猜出他的態度,倒沒有誰過分地窮追猛打。本想著好不容易終於躲過一劫,誰知卻被新聞系的迎新活動拖下水,再次深陷泥潭不得脫身。
&ldo;&l;學長&r;!吃不吃飯啊?三食堂還有紅燒肉呢,&l;學長&r;!&rdo;伴隨著又一陣鬨笑,室友拿腔拿調的招呼在前方響起。
李楨如蒙大赦,趕忙低下頭,躲過女孩們放肆的打量,騎著腳踏車絕塵而去。
黑麵神vs醫護兵
&ldo;傷病員&rdo;們望著李楨遠去的背影,擦乾口水繼續向操場進發。然而沒走出多遠,眼尖的很快發現操場上情況不對,頓時立在原地,嚇得沒敢動彈。
有幾個聰明的,趕忙給輔導員打電話,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。
輔導員午飯吃到一半,聽到訊息嚇得把碗都摔了:原以為黑臉軍官耍耍威風就完了,哪曉得他真讓孩子們站了一中午!這大熱天的,就是成年人也禁不住半日暴曬啊!現在家家戶戶都是獨生子女,任何一個出了問題都歸學校全兜。
從食堂跑回來,遠遠看見好說話的教官還在站軍姿,黑臉軍官依然鎮守場邊,輔導員過早謝頂的腦門上沁出大大小小的汗珠。
杵在方陣前的當事人絲毫不以為意,兩腿岔開跨立,雙臂交握於身後,就像一尊穩如泰山的鐵塔。
佇列裡已經有隱隱的啜泣聲,聽起來就像小狗在吸鼻子。沈蔓咬著牙,任由汗水沁漬雙眼,酸澀火辣的感覺從眼眶周圍彌散開來,給早已麻木的神經帶來刺激,提醒她堅持、再堅持。
焦頭爛額的導員躲在遠處樹蔭下,根本不敢靠近,只得掏出手機給武裝部打電話,想問清楚那人的來頭。
&ldo;傷病員&rdo;們再次像鵪鶉一樣地圍成團,只是這次不是為了犯花痴,而是焦急又擔心地等待著電話那頭的答案:焦急在於自己只是短暫逃離了那非人的虐待,擔心則是怕輔導員搞不定黑麵神,最終還是得被拖下場去一起挨罰。
結束通話電話,輔導員表情沉重地忖思片刻,咬牙讓&ldo;傷病員&rdo;們先回寢室,想辦法躲過今天的劫數再說。
沒人敢表示異議,不約而同地壓低了聲音,悄默聲地向寢室方向撤退。
留下斷後的輔導員抬起光亮的腦門,同情地望向訓練場地,臉上寫滿了憂心忡忡。
站在佇列另一端的沈蔓看不見這邊的情況,繼續保持目光平直地注視前方。體力的消耗早已超過極限,如今支撐她的只有心中那股越燒越旺的火氣。
這場沉默持久的體罰在她看來毫無道理:那些&ldo;傷病員&rdo;拿買來的假條充數,輔導員照單全收、教官不敢質疑,才導致參加軍訓的人越來越少。即便不反思訓練強度的合理性、訓練內容的趣味性,也應該想辦法懲罰鑽空子偷懶的那些傢伙,而不是拿佇列裡的人出氣。賞罰不當是管理大忌,這樣的領導怎麼可能帶得好隊伍,又有什麼資格抱怨下面的人不聽話呢?
彷彿感受到她的怨念,那尊&ldo;黑塔&rdo;終於挪動位置,回到路邊向隨行人員交代兩句。很快便見吉普車發動起來,不一會便跑不見了蹤影。
就在佇列中的學生們以為事態有變的時候,那人不知從哪裡掏出副墨鏡戴上,遮住半張臉。隨後再次回到之前跨立的地方,繼續監督他們在烈日下罰站。
金秋將近,捨不得下地的蟬還在樹上嗡鳴,長長短短的振音聽起來很是單調。在這樣的天氣條件下,站軍姿本身的體力消耗不是問題,流汗導致的脫水卻是有可能致命的,還有那防不勝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