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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這裡,沈蔓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,也不顧尚處眾目睽睽之下,就勢仰躺在地上,張著嘴大笑起來。儘管因為喉嚨已經徹底啞掉,根本沒有聲音發出,卻依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,直叫眼淚都滴了下來。
黃沙再次彌散在頭頂的天空,雜亂的腳步聲彷彿在耳邊震顫,低聲的咒罵、哭泣的哀嚎都不再具有任何意義,只隨著汽車引擎的轟鳴越來越遠。
硬底軍靴與沙石摩擦的聲音卻越來越近,一隻大腳輕輕踢上她的腦袋:&ldo;你到底行不行?&rdo;
狙擊手vs浪蹄子
正午的太陽高懸,沈蔓視野中模糊一片,早已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。
那人一張臉居高臨下地擋住直射的光線,顯得更黑了,完全看不清其上的表情。
她保持著剛才咧嘴大笑的模樣,無暇顧及自己的形象‐‐即便蓬頭垢面如何?灰頭土臉又如何?相較於與這場狹路相逢,任何情況都不值得擔心。
男人稍事觀察,很快確定她沒有生命危險,側過臉隨手取下墨鏡,自問自答道:&ldo;看樣子還行。&rdo;
沈蔓不說話,也說不出來話,只能緩緩伸出右手,向對方借力。沒心思撒嬌,高溫脫水昏迷,加上10公里急行軍,即便她再怎麼要強,此刻身體也終究是支撐不住了。
不見絲毫遲疑,男人拎住那纖細的手腕,就勢一個翻身,便將她扛到了肩膀上。
火熱、厚實、充滿力量。感受著身下勃發的肌肉,沈蔓感嘆自己之前的猜測沒錯,這人果然有副好身板。不同於健身房裡練出來的腱子肉,也不像運動塑形的流暢均勻,血與沙淬鍊而成的鐵血陽剛,充滿了純粹雄性的力量。
他步子很沉,每一腳都踩得穩穩的,沈蔓臉面朝下趴著,應著行走的節奏晃晃悠悠。心裡暗暗想著,當個沙袋也不錯呢,好歹不用自己費勁。
可惜她的美夢還沒醒,就便被狠狠摔在車座上,尾椎骨直接磕到,疼痛鑽心頓時洶湧如潮。齜牙咧嘴地剛要罵人,這才記起喉嚨冒煙,早就說不出話來。
一個硬邦邦的軍用水壺砸進她懷裡,伴著那人波瀾不興的語調:&ldo;先喝水。&rdo;
來不及同他計較,身體對水分的需求佔據了上風。沈蔓手忙腳亂地擰開蓋子,仰起頭對準壺口就是一陣猛灌。
清涼的白開水湧進口腔,迅速沁潤著咽喉,撫慰燥熱難耐的五臟六腑。從沒有哪種飲料可口至此,讓人的靈魂都得到了救贖。在這一口一口的吞嚥中,她也終於緩過勁來,感覺身心漸漸恢復清明。
因為喝得又急又猛,不時有水從她臉頰邊溢位,打濕了材質欠佳的軍訓制服上。見水即透的布料緊貼少女凸凹有致身體,悄悄勾勒出一副格外美好的景緻。
男人眯眼睛看了看,沒有說話。越過她的頭頂,探身從車架上翻出一包煙,動作熟練地點燃、吸吐,站在車門旁不再說話。
沈蔓喝了好多水,直到自己再也咽不下,這才一邊嗆得咳嗽,一邊緩緩坐直身子。
一隻大手動作自然地伸過來,繞開她纖細的頸項,順著少女被汗水沁濕的脊背輕撫,動作曖昧卻理直氣壯,顯出幾分與他粗狂氣質毫不相符的試探。那沙啞的嗓音裡有種莫名的親暱,似挑逗,更似誘惑:&ldo;喝那麼急幹嘛?&rdo;
心裡某根弦猛地抖了抖,沈蔓抬起霧濛濛的雙眼,有些失焦地望向對方。
&ldo;操!&rdo;他咬牙罵了句粗話,扭頭猛吸一口,用力將剛點燃的煙扔到地上,揪起那頭烏黑長髮,強勢而不容反抗地將人壓向自己。
帶著煙糙味道的薄唇霸道地覆了過來,急促而張皇,暴戾而強悍。像只蟄伏已久的野獸,猛然間發動了奪人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