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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人。

&ldo;太后確是在等著。&rdo;凝視片刻，周王微微一笑，目中復又眼波流轉，手指輕輕地在弦上摩挲。

&ldo;只是，&rdo;他看著我，抬手觸上我的下巴，一雙丹鳳眼光華瀲灩，語氣玩味地說：&ldo;公女怎篤定我必慮及太后？&rdo;

我睜大眼睛，涼風自身後沁入衣領，陣陣發寒。周王的臉上仍浮著意蘊莫測的淡笑，絲絲熱力自他的指尖上傳來，帶著某種漸漸逼近的危險，渾身血液倏地凝住。

忽然，宮門響起一陣喧譁。

望去，有寺人向殿臺匆匆趕來，周王眼中掠過一絲異色，將手放下。

&ldo;何事？&rdo;周王問，聲音平緩無波。

&ldo;吾王，&rdo;寺人上氣不接下氣，在堂下大聲說：&ldo;太子騎駒而來！&rdo;

&ldo;騎駒？&rdo;周王臉色微變，站起身來：&ldo;太子何在？&rdo;

&ldo;正在宮外！&rdo;

周王皺眉：&ldo;將他帶來!&rdo;

寺人應諾，小跑著回去。沒多久，太子瑕小小的身影出現在階上，快步走上堂來。只見他的臉紅撲撲的，滿頭大汗，明亮的眼睛在堂內閃了閃，看到我，似是一喜。

&ldo;父王。&rdo;他向周王見禮道。

&ldo;起來。&rdo;周王將他拉起，看了看，沉聲道：&ldo;為何騎駒？&rdo;

太子瑕望向他，答道：&ldo;瑕聞外邦蠻夷皆三歲御駒，今日見囿中有駒，故而騎來。&rdo;周王一訝，看著他，臉依舊拉著，眼中的厲色卻緩了下來，眉頭漸漸展開。

&ldo;可是瑕？&rdo;這時，堂後傳來王姒的聲音，望去，只見她正在眾侍從的陪同下慢步走回來。

太子瑕上前向她拜禮：&ldo;祖母。&rdo;

王姒讓他起身，看著他，似笑非笑：&ldo;瑕來此何事？&rdo;

太子瑕道：&ldo;瑕來隨父王往苑中教場觀she。&rdo;

&ldo;觀she？&rdo;王姒訝然。

周王在一旁微笑，道：&ldo;母親忘了？今日乃京中貴族孟夏會she之日。&rdo;

王姒了悟地點頭，笑著說：&ldo;此事交與王后多年，老婦卻忘了。&rdo;

周王笑道：&ldo;些許遊樂，不比祭祀，母親不記得也是自然。我聞今日蚤朝後，王后將三公等重臣都請了來，想來必是熱鬧非凡，母親不若同往觀之。&rdo;

&ldo;三公？&rdo;王姒微微詫異，沉吟片刻，頷首道：&ldo;既如此，我與吾王同往。&rdo;

周王答應，命寺人準備車駕，同王姒一道往堂下走去。

我跟在後面，看著兩人背影，心裡七上八下的，不住打鼓。腦中反覆想著剛才周王的表現，從理論上和他起初的反應上看，我覺得他是說通了的，可他後來的話又曖昧至極，雖然也沒有說他不同意，卻足以將我的信心徹底推倒。

往壞處想，現在該去試試王姜那邊嗎？

正苦苦思索，冷不丁，身旁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：&ldo;你認得虎臣？&ldo;

我回神看去，只見太子瑕正仰著小臉看我，眼睛閃閃發亮。

&ldo;虎臣？&rdo;我一訝，道：&ldo;認得，太子何故問起？&rdo;

太子瑕一臉神秘，看了看前面的周王和王姒，朝我伸出一根手指，勾了勾。

我疑惑地看著他，俯下頭。

他將手攏在我耳邊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