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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國君還將與使者共膳否？&rdo;往正宮的路上，我問寺人。

&ldo;小人不知。&rdo;寺人答道：&ldo;方才小人來時，衛伯使者與眾大夫已從堂上出來，小人在宮道上遇見了公子益。&rdo;

&ldo;公子益？&rdo;我眉頭微皺，加快了腳下的步伐。

正宮的堂上空空無人，我一路又走到□，卻見益正站在廡廊下，正與一名寺人說話。見我來，那寺人躬身行禮，道：&ldo;君主留步，國君已往寢中歇息，且命小人在此守候，無論何人皆不得打擾。&rdo;

我微訝，稍稍向旁邊瞅去，益沒有看我，臉上表情沉靜。

&ldo;如此。&rdo;我說，吩咐那寺人在父親醒來後給我報信，說完，轉身離開。

庭中天色暗沉，接近深秋，雨水漸漸又多了起來，一片蕭索的秋色。

我踱到階前，止住步子。心中總有一塊放不下，覺得父親刻意地告訴我們他不想讓人打擾，像是帶有情緒的。是方才與使者的會談有所不快嗎……心緒翻轉著，我舉目望向空曠的四周，西邊，母親宮室的屋脊遠遠地在飛簷後露出黑乎乎的一段。

忽然想起了叔姬。

叔姬服侍母親多年，熟悉宮務，又沒有子嗣，不會對觪的地位產生一絲妨礙。如果衛國來使與父親商議再立繼室，最有可能推出的人當屬她了……心中有些唏噓，母親對叔姬等媵侍一向不乏防備，親近而不依賴，最終卻還須將命運聯結在一起。

這就是宗族的力量，隨媵雖不為我認同，在某些方面卻存在著不可忽視的合理。只是其中伴隨的恩怨冷暖糾纏為何，唯有各人自己知曉罷了……

身後傳來一個腳步聲，我回頭，益正從堂上出來。四目相遇，他的步子似緩下片刻，卻沒有停下，徑直向我走過來。

&ldo;兄長。&rdo;我行禮。

益頷首還禮，走到與我並排的地方，止住腳步。他看看我：&ldo;莊在此處作甚？&rdo;

我彎彎唇角：&ldo;無他，望望秋景。&rdo;

益略一點頭，沒說話，也不挪步子，與我一道望向庭中。大風從牆垣外吹來，捲起淡淡的塵沙，將庭中石板走道掃得乾乾淨淨。

&ldo;衛伯使者是你招來的。&rdo;沉默了會，只聽益沉聲開口道。

我詫然望去，他的眼睛肯定地看著我，神色莫測。

心中並無慌亂，我不置可否地笑笑，沒有回答，反問道：&ldo;兄長可中意那鬼方良駒？&rdo;

益一怔，看著我，眉間掠過一摸暗色：&ldo;何意？&rdo;

我唇邊莞爾：&ldo;兄長以為何意？&rdo;

益的表情稍稍斂起：&ldo;我曾入夷陣救出陳國公子，此駒乃陳公謝禮。&rdo;

&ldo;原來如此。&rdo;我仍是笑，卻盯著他的眼睛：&ldo;那姮當再作他問。兄長，姮一直在想，那日若無上卿阻止，兄長可仍將she那大侯？&rdo;

話瞬間挑明，益的目光凝注，瞬間炯炯。

我與他直直對視，毫不相讓。

&ldo;君主！&rdo;正在這時，堂上的一聲呼喊打破沉寂。一名寺人急急地跑過來：&ldo;國君方才在室中暈厥！&rdo;

第110章 廟告

我大驚：&ldo;暈厥？&rdo;心裡一緊，再顧不上益，立即快步與那寺人走向□。

只見內室中一片忙亂，父親躺在榻上一動不動，一名年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