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我只是來調查的(第2/4 頁)
。在場書生們也交頭接耳,討論謝大溼人究竟能否登五樓。
趁眾人專心議論之時,謝必安悄悄運轉“嘯鐵玄瞳”,眼眸顏色瞬間變得漆黑如墨。
環視四周,檢查了一樓所有的書生、倌人、鴇母、丫鬟們,卻沒有找到半點鬼怪作祟的痕跡。
但謝必安並沒有減少懷疑,風月場所魚龍混雜,更有妖精混在裡面,這樣的地方,太過正常,反而顯得不正常。
前幾日,一名書生死在了文芳閣,他因此前來勾魂。
書生的死因只是巧合,他瘋狂地迷戀上了四樓一位清倌人,甚至散盡家財要為她贖身。
奈何落花有意、流水無情,四樓清倌人的贖身價格又高達千兩白銀,書生望美人而不得,心態失衡,竟在文芳閣鬧事,甚至要尋短見!
熟料激動之下,他不慎失足,從四樓樓梯上滾落,後腦勺磕到了木欄堅硬的銳角上,頓時一命嗚呼。
或許書生並非真的意外失足,但不管自殺還是謀殺,都不歸白無常管。謝必安只需要確定沒有鬼怪作祟就行。
書生的遺體沒有問題,與他發生情感糾葛的清倌人也一切正常。
本來勾完魂就能收工了,但是謝必安偶然間聽到其他客人議論此事:
“馮德流連青樓十餘年,也算是花場老手了,誰曾想竟對一個新來的清倌人如此著迷,人到中年反而動了真情!”
聽到這話,謝必安立刻覺得有些反常。
原因很簡單,就像前世單純善良的謝同學,雖然很愛自己的四個女盆友,但是不會為了其中任何一個就尋死覓活的。
當一名新司機在開過很多輛車後,變成了老司機,就會突然頓悟——一輛車的總里程畢竟有限,不可能陪司機跑完漫漫人生路。
因此一名成熟的司機,不會將所有的時間精力投入到一輛車上,而是會致力於打造屬於自己的車隊。
所以,出於司機界同道中人的敏銳嗅覺,謝必安認為馮德的情況不對勁。
或者說,這文芳閣有些不對勁。
唔,這就是他來文芳閣的真正原因,前來調查此地究竟什麼情況。至於寫詩登樓看花魁什麼的,都只是工作需要罷了,並非他的本意!
一樓雅座上,謝必安已經將四周都仔細檢查了一遍,暫時沒有發現。
而周圍的書生和清倌人們,還在為謝溼人今晚留宿哪層樓操碎了心。
就在眾人爭執不定的時候,二樓突然有一道宏亮的聲音傳來——
“五樓!如此佳作,必須是五樓!”
抬頭望去,一名身材高大的錦袍青年扶著二樓欄杆,舉起酒樽,正遙遙朝謝必安頷首。
謝必安舉起桌上茶盞,遙敬示意。
宋媽媽見他似不認識這錦袍青年,趕緊小聲介紹道:“這位是廬州府方同知家的長子,方有祥方公子!”
一府同知,作為知府的副官,也是正五品的要員了。
這方有祥就是個二代,難怪在青樓裡說話還敢這麼大聲,一點也不怕影響別人工作。
果然,方有祥的話有一錘定音之效,文芳閣很快給出結論,謝必安可登五樓!
哪怕早有預料,書生們此時也是一陣躁動,或激動,或嫉妒,注意力再次回到了謝大詩人身上。
第一次來便直登五樓,謝必安創造了文芳閣的歷史,也成就廬州詩壇的一段佳話!
眾位書生們哪怕再矜持,此時也不得不向這位城隍廟的看門人拱手道賀。
而之前那位率先挑釁的尖嘴猴腮青衫書生,早已羞憤難當,溜之大吉,結束了他作為龍套的短暫而醜陋的一生。
“謝兄,請上二樓一敘。”喝彩聲裡,方有祥熱情地朝謝必安招了招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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