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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隨即又想起之前還沒來g市時在醫院遇上的那個奇葩,連忙補充道:「但是我絕對不是說沒有,奇葩哪裡都有。」
杜憲不關心這個,接著問:「你們在一起多久了?」
顏舒桐掰著手指算了算,「我們去年夏天的時候認識的,冬天的時候才在一起,算一算,嗯,現在都四月中旬了,差不多有半年了呢。」
半年啊,杜憲突然有點淡淡的後悔升起,還真是,要是他早那麼一點,結果可能就不一樣了。
他們大學的班群並沒有解散,雖然已經很久沒人說過話,可是……
要是他真的想找她,並不是難事,在強大的網路面前,所謂的不知道她在哪裡只是個蹩腳的藉口,人家分別了六十年的初戀都找的回,他們也不過短短几年未見而已。
杜憲閒下來的時候,會在深夜裡翻來覆去的想,他對顏舒桐,到底是真的喜歡,還是單純是因為當初沒來得及說就畢業了而留下的遺憾。
如果說在校園的愛情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風花雪月,可以不計較彼此的差距,杜憲覺得,他現在的愛情就是腳踏實地的柴米油鹽,必須考慮到距離和彼此身邊的各種情況,家人、朋友圈、工作,都要囊括進去。
他可以為了愛情拋下一切,可是他的家人長輩不允許,他用盡一切去搏一場愛情,他也怕有一天會後悔。
人總會在歲月和現實裡變得顧慮重重裹足不前,不敢賭不敢輸,因為已經賭不起輸不起。
他想起他問顏舒桐:「他的家境如何?」
那時顏舒桐很認真的回答道:「很好,好到我從來沒想過會和這樣的人家打交道,但是他的身上看不到一絲外露的驕矜,他驕傲,但從不自大,他的家人和朋友都很有教養,比我想像中要好很多很多。」
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和贊同,杜憲聽得出那個人有著很好的家境,富貴人家的子弟,難得被教養的很好,否則,她不會如此為他說話。
顏舒桐是個婦產科醫生,見多了女人的痛苦,也見多了男人的嘴臉,既然她說他好,那可能,就是真的好。
杜憲有些矛盾,既希望那個未曾謀過面的人真的如她所言的優異,可是那樣就意味著他永遠沒機會,又希望那個人的好只是顏舒桐的情人眼裡出西施,可若是那樣,顏舒桐心裡眼裡都是那個人,他還是沒機會。
說一千道一萬,他們相遇在了錯誤的時間。
顏舒桐對杜憲,既有愧疚又有坦然,相處得尚算和諧,她並不知道周自南對蔣文端的無奈和頭痛。
周自南每天都能在微博評論裡看到蔣文端變著花樣的關懷簡訊,時日久了總會有人問這是不是他的女友,周自南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回覆不是,那種無奈真是像是扎進肉裡又挑不出來的痛,不影響正常生活,但總覺得奇怪。
最關鍵是,他尚且不敢跟顏舒桐提及蔣文端的一切,生怕她會懷疑自己和蔣文端還有什麼藕斷絲連。
生平第一次落到這種進退維谷的地步,周自南真是覺得十分心累,對著誰都難有好臉色,言華他們以為是工作原因,只有明頌和林琛知道原委。
就因為他們知道原委,所以成了周自南的垃圾桶,顏舒桐去g市後的那個週末,周自南濫用私權進了營房,逮著林琛就擼起袖子道:「什麼都別說,咱們先打一架。」
兩個人立刻就扭打在了一起,旁邊的人拉都來不及拉。林琛一邊跟他揮拳頭一邊喊冤:「我又哪裡得罪你了啊?喂!不要這樣啊,還能不能做兄弟了,說好的打人不打臉啊……」
「要不是你,我能腦子進水去給阿桐安排那什麼狗屁禮儀課麼,要不這樣,她能二話不說就走麼?」周自南一邊揍他一邊發洩著心裡積壓的鬱氣。
等到兩人都打累了,也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