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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菀妍無聲淚流，殷元曜事敗，接下來就是謝家及其附庸。彷彿看到血流成河的場面，她打了個冷顫，半晌才道：&ldo;現在你如意了。&rdo;

曲想容真心發笑：&ldo;你把我做敵人?這一切難道不是你咎由自取?有其母必有其子，這句話當真不錯。&rdo;

謝菀妍怒目，聽她繼續說道：&ldo;謝菀華的失蹤，雖然沒有放到檯面上，但現今誰人不知。如果你當年沒有陷害親姐，皇后的位子落不到你頭上，今天的一切也都不會發生。&rdo;

曲想容朝她慢慢走過去，冷道：&ldo;這一切，都是從你陷害你姐姐開始，是你自己造的孽。&rdo;

清脆的一聲響，曲想容被打的偏過臉，頰上紅痕立現。

&ldo;你有什麼資格說我!&rdo;謝菀妍狠狠地盯著她。

&ldo;肅王在世時你便與陛下私通，他弱冠即亡，你這般不知廉恥，竟能安枕如斯，還妄想入宮混淆皇室血脈。&rdo;謝菀妍冷笑，&ldo;你和我又有什麼區別!&rdo;

曲想容聽她提起殷長沐，一絲不自在閃現，瞬間即消失不見。肅王雖好，但給不了她想要的。

&ldo;母子離心，女兒遠嫁。何嘗不是你自己造的孽。你捫心自問，你汲汲營營，真能得到你想要的嗎?&rdo;

曲想容沉默不語。

殿內寂靜無聲，謝菀妍整裝坐回椅上，自己磨了墨繼續練字，這樣才可心靜，才能不去想延春宮外的一切。

曲想容臨走時問道：&ldo;你當年為什麼要那麼做呢?&rdo;

謝菀妍筆鋒稍停，門外斜陽映照。不禁讓人想起當年嘉平帝回眸，於她而言，那一瞬間，牡丹失色。

第80章 番外二

暮秋十月，渤州大風肆虐，黑壓壓的雲層低垂，隱隱有落雪之勢。路上的行人掩面卻步，急急奔向家中。渤州城正中央大道上，數匹駿馬飛馳，顯而易見地歸心似箭，直到一座大宅前才停住。

宅第是原來奚人王族的府邸，門樑上還雕刻著象徵吉祥的雲鹿，黑色的屋瓦和天跡混為一色，像極了展翅的鷹隼。

五六個僕役縮著脖子候在門前，時不時的開口搭腔說幾句混話。站在前面的遠遠瞧見塵飛蹄揚，忙招手喚了其他人上前。

殷元昭利落地翻身下馬，由著僕役牽了馬，飛快地往府中走去。剛進了臥房，還來不及換身衣裳，瑤琴就聞訊而來。

&ldo;王妃呢?&rdo;殷元昭飲了口熱茶驅散在外的寒意，坐下來問道。

瑤琴道：&ldo;王妃這幾日都在濟世堂，要到快酉時才回來呢。&rdo;她接過侍女們尋出的衣衫，正待服侍他換上。殷元昭擺擺手，示意自己來。

瑤琴抿唇一笑，又道：&ldo;世子在書房念書，王爺可要去瞧瞧?&rdo;

殷元昭欣然頷首，他去州縣巡視一月有餘，確實有些想念。

&ldo;阿樅近日如何?&rdo;

瑤琴跟在他背後亦步亦趨，道：&ldo;世子已經正式念《論語》，夫子說他聰慧，一點便通，讚不絕口呢。&rdo;

天暗的早，雖是半下午，書房裡已經掌燈，站在門外恰能聽見稚子朗朗讀書聲。

夫子年紀雖大，人卻不迂腐，於課業上以引導為先。他搶先一步看見門外的殷元昭，抬手停住讀書聲。殷兆樅瞧見父親，臉上現出雀躍，身子卻是端正坐著，一動不動。

直到殷元昭招手讓他過來，他才溜下座椅，先是朝著夫子躬身一拜，繼而再竄入父親的懷中，摟著他的脖子撒嬌：&ldo;父王。&rdo;

殷元昭歉聲道：&ldo;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