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裝修這間房子的時候,方疏淨特地做成了落地窗,加之樓層還算高,從上往下看去,四周夜景一覽無餘。
方疏淨對雪有一種情有獨鐘的感覺,就算年年經歷,也照樣年年期待。
一邊想像著城市銀裝素裹的模樣,她一邊隨口問容慎川,「天氣預報有說幾點開始下雪沒?」
容慎川看了眼電視螢幕,答道:「說是晚上十點。」
方疏淨點點頭表示瞭解。
見還有些時間,她於是進到房間裡,拎了兩瓶沒開的酒出來。
沙發旁邊有個家庭版本的迷你小吧檯,她把兩瓶酒往上頭一放,逕自坐下。
兩隻酒瓶設計精巧,在暖黃色燈光下反射著漂亮的光。
一瓶紅葡萄酒,一瓶白葡萄酒,白葡萄酒的外形像是一棵玻璃做的聖誕樹,晶瑩又漂亮。
「前幾天聽他們推薦這兩款,就打算買了嘗嘗看,」方疏淨一邊解釋,一邊開了那瓶白葡萄酒,「本來打算聖誕的時候再喝,現在估計那天我回不來,不如現在邊等下雪邊喝喝看。」
容慎川見她熟練地拿出兩隻漂亮的高腳杯,折騰了一會兒才把酒倒好。
抬頭發現他還沒過來,方疏淨又擺擺手,讓他坐在另一把椅子上。
容慎川只好又繞過沙發,坐到她對面。
碰杯時,他雙腿交疊,忍不住揶揄:「不怕喝醉?」
「……」又被一句話勾起前段時間的丟臉回憶,方疏淨別開臉,喝了一小口,「那只是特殊情況,你以為我酒量跟你一樣差啊?」
容慎川微微勾唇,沒有多說。
「說起來,你當年你不是還衝冠一怒為紅顏,為了阮蘇跟人出去拼了一晚上的酒?」方疏淨託著腮,突然想起陳年舊事,好奇道,「當年我都還沒弄清楚,勝負如何?」
「誰告訴你我是為了阮蘇?」容慎川睨她一眼,「我贏。」
方疏淨抿了口酒,「不是嗎?聽那個男生打算騷擾阮蘇,你二話不說晚上約人單挑,最後變成了拼酒什麼的……」
手裡這酒質量中規中矩,她抿了一口之後就放在一邊,不時擺弄一下,沒有多大地的喝的興致。
「他打算騷擾阮蘇?」容慎川啞然失笑一陣,「這我真不知道。」
「那你幹嘛去跟人單挑?」方疏淨明顯不相信,「你跟人家沒仇沒怨,難得見你一個好學生做這麼出格的事。」
要知道,當初那件事近乎轟動全班,大家紛紛想要知道細節,雙方卻如同忘記了這件事一般,對此事絕口不提。
也正是在那件事後,「容慎川喜歡阮蘇」這件事在同學之間越傳越遠,幾乎成了眾人心照不宣的事實。
要說容慎川不知道,鬼才信。
迎著方疏淨奇怪的目光,容慎川晃了晃酒杯,淡聲解釋,「我當時一心用在學習上,對這些事很少關注。」
手上動作停了停,他反問她:「你難道不記得,我收到的情書,以前全都是交給你處理的?」
「……」對哦。
一句話把方疏淨殘存的記憶盡數拉回來。
當初她和容慎川常年同桌,又因為從小關係不錯的緣故,她無聊時總愛在他身上尋樂子。
容慎川是眾人口中最為模範的好學生,而她仗著自己有幾分小聰明,整日無所事事,鞍前馬後幫他處理一身爛桃花,順便看笑話。
那個時候情書都由她代收,她收得煩了,也知道容慎川從來不會拆開看,有的時候喜歡在信封上亂寫亂畫一陣,再交給他。
反正最後那些紙片的歸宿都只會是垃圾桶。
那個時候她心思活絡跳脫,騷話也一籮筐,聽說有人猶猶豫豫想表白,她就笑嘻嘻過去遞給號碼牌,看見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