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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終於還是沒有收到杜若的簡訊,這幾天讓我心裡一直很失落。我不知道當杜若收到我的蛋糕和鮮花的時候,會不會像以往那樣幸福的一塌糊塗,又或者一個人很寂寞地度過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本命年的生日?我忽然有點後悔了,那天無論如何也該給她打個電話的。簡訊就跟網路一樣不可全信,有時候未必能百分之一百的保證將所有的資訊都傳達給對方。如果她真沒收到我的簡訊,那我真的無法原諒自己了。可是,如果她收到了卻不回呢,這又意味著什麼?
在遠離北京的這幾天,我開始覺得自己無法割捨對杜若的感情,無論下多大的決心。
傳說中有兩條魚,生活在大海里,某一日它們被風浪衝到一個水溝裡,為了生存下去它們相互把自己嘴裡的泡沫喂到對方嘴裡。這個出自《莊子》故事,便是那個成語“相濡以沐”的來歷。從上大學開始,我就信奉自己所追尋的正是這樣的一種愛情。天可以裂,海可以枯,而我和我的愛人將用自己吐出的泡沫,去滋潤和延續彼此的生命。
而現實情況是,有一天潮水上湧,那兩條魚再次被浪花捲進大海,它們搖搖頭,擺擺尾,從此相忘於江湖。潮水過後,連它們生活過的那條水溝也蕩然無存,那兩條魚已經忘了曾經互相吐著泡泡滋潤對方的生命,彷彿什麼也不曾發生。
薇子離開我後,我痛不欲生,一度以為自己此生不會再愛上其他人。杜若的出現我一直將其當作一個男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豔遇,“人不風流枉少年”,要那麼多痴情做什麼,最後還不是換來被遺棄的結果。所以我從來沒說過一句關於愛她的話。而當我用三年的時間愛上丫頭而決定離開杜若時,我忽然發現杜若在我的生活中原來佔據著極其重要的地位,她就像是你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某件東西,存在的時候視而不見,而消失的時候,你會突然發現,生活好像缺了點什麼似的。
莫非,我們就像那兩條被困的魚,曾經相濡以沐,而我的無奈在於,無法做到相忘於江湖的至高境界?
藉著下去買包煙的間隙,我又給杜若發了條簡訊,說我在梅這呢,順便給丫頭打了個電話,說我“想死她了”。丫頭說她也想我。
互訴了一會兒衷腸,丫頭說她剛學會了一首歌,叫《美麗心情》,然後就給我在電話裡唱了起來,“多雨的冬季總算過去,天空微露淡藍的晴,我在早晨清新的陽光裡,看著當時寫的日記,原來愛曾給我美麗心情,像一面深邃的風景……”
掛電話的時候,丫頭非要我“啵”她一下,我看了看旁邊正目轉睛盯著我打電話的老太太,實在有點難為情,趁她稍不注意的時候,趕緊對著電話親了一下,丫頭說聲音太小聽不見,我說人多不好意思,丫頭撒著嬌,“不嘛,豬頭,我要你親我”。算了,老太太笑話就笑話去吧,反正她也不認識我,我心說,然後對著電話響亮的發出“啵”的一聲,扔給老太太10塊錢,說不用找了,揚長而去。
原來愛曾給我美麗心情。丫頭說,你快樂,所以我快樂。
第三部分北京,這個冬天風不大(第23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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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豬頭,我給我媽說你了,說你讓我好好學習,聽話,學做飯,孝順父母。我媽誇你懂事呢。”丫頭從北京回去後,馬上打電話告訴了我她們家的反應。我心裡的一顆石頭總算落地。她媽媽對我的印象不錯,這就已經意味著我和丫頭有一個好的開始了。
果不其然,沒過多久丫頭又一次說:“豬頭,我媽同意我以後去北京找你,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。”她媽媽甚至還跟我透過幾個電話,旁敲側擊地問了一些問題,我對答如流,說不會讓她女兒受一點點委屈的,看來老人家對我還是比較滿意的。我已經開始設想丫頭第二次到北京的時候,我們如何幸福的生活了。但在11月還沒到來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