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她還不想和他同年同月同日死(第2/3 頁)
麼多。
期間除了從法國寄來幾個同款不同色的奢侈品手袋,就再無訊息。
尹漱覺得他的做法,很粗暴——既然選不出來,就索性都拿下。
連發條訊息問問她意見的空閒也沒有。
不過要是發訊息來問也就不是孟引楨了,他看似漫不經心,甚至偶爾也會流露出一點溫柔,但在大是大非上比誰都精明,一舉一動都在定義著尹漱的身份。
尹漱也有自知之明,收到了就立馬發了謝謝給他,還配了一張自己揹著包的照片,業務水平不是一般的熟練。
孟引楨什麼都沒回,尹漱也不在意,但他的對話方塊依舊是置頂,也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意義。
*
沈滄說路上還要耽擱一會兒,讓尹漱先彆著急出來,尹漱應下,其實人已經在門口等了一刻鐘。
雨天,和黑夜一樣,都是尹漱所喜歡的,因為可以隱藏,從而就有了安全感。
尹漱坐在行李箱上,眺望著遠方朦朧的雨幕,無端想起了小學的一件事,不像現在置身雨裡的涼爽,那件事是滾燙的。
二年級的一次奧數考試,尹漱只拿了20分,還是死算出來的,老師要求拿回去給家長簽字,尹漱不敢隱瞞,乖乖拿給了司夢玉。
司夢玉正好端著杯熱水過來,看她膽膽怯怯的,並不想罵她,可又想到和其他鄰居閒聊時,自己女兒的奧數成績被比下去,還得了句陰陽怪氣的安慰:“哎呀,女孩子嘛,數學不好正常的……”就氣不打一處,手一抖,那杯熱水就潑向了尹漱。
……
那時小小的尹漱曾懷疑過自己不是司夢玉的親生女兒,不然她為什麼總對自己嚴格到變態,甚至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帶著一股無名的慍怒。
如今,疑問依然存在,但尹漱已然無法置司夢玉於不顧,孤獨的她不能再沒有媽媽了。
雨越來越大,尹漱卻愈發依戀此情此景,耳機裡放的歌是《shelter》,避難所的意思,還蠻契合當下。
可想起爺爺的那封信,尹漱又開始彷徨,寫信自然是為了問她放暑假回不回去,更是為了勸她,呂芊已經淪落至此,是不是該放下了。
呂芊被抓是社會新聞,爺爺自然知道。
換作旁人這麼說,尹漱會生氣,但換作爺爺她會理解,老人的想法始終是希望子孫過得開心,並無惡意。
可如果父親不希望黑髮人陷在這件事裡出不來,就不會選擇以那樣一個極端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。
她一個活著的人無法去替一個已經不能開口說話的人做決定,也不敢輕易斷言父親其實是希望她放下的,甚至在做了這麼多之後依舊很迷茫,也很想問一下:“爸爸,您覺得可以了嗎?不行,我還可以繼續。”
好好的一個家,就那樣變得支離破碎,尹漱根本不敢讓自己停下,一旦停下,她會無法原諒作為倖存者的自己。
蕪雜的情緒像野草一樣滋長,時隔許久,尹漱想來支菸。
在孟引楨身邊她並不敢抽菸,她拿不準他的性子,怕他不喜歡抽菸的女生。
現在終於有機會了。
類似咖啡,煙,酒這一類,口味並不能用簡單的美味來概括的東西,其實本質上都是某種情緒的象徵與寄託,喝下去或是吞吐成煙霧,情緒也就會隨之內化或是昇華。
但不會消失不見。
所以這些東西的銷量都很高,因為情緒永遠無法擺脫且永遠生機勃勃。
*
孟引楨把車停在了對面的車位,藉著雨幕的掩飾,觀察了尹漱很久。
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那件略帶性-感的蕾絲吊帶上,可此時不遠處的她,全身都是黑色,只留五分短褲下瓷白的長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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