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鏡描眉,眉似遠山,儼然一雙相配的壁人。
唐厲心滿意足收了物什,忽然想起什麼,擔憂道:“你和雲葭雖然身量相仿,聲音勉強也可糊弄。只是易容成另一個人,你可知她的言行舉止?你可知她與旁人的箇中故舊?”
姬燕歌想了想,莞然笑道:“你放心,我不會有事。武當派已在雲山渡口相會,再晚便誤了時辰,我先去了!”
說著身形一動,踏在窗檻上輕盈掠出。
作者有話要說:
☆、第二十三章
夜幕低垂,江煙渡口。
秋意已將漫山遍野的黍苗鍍得一片燦金,放眼望去,夕光映襯下,半人高的黍苗被風吹拂,仿若無邊無際的金色浪濤,在夜色裡安靜地歸於寧寂。
“雲葭師妹怎麼還不到?”“師兄,若半個時辰後雲葭還不來,我和鶴山師兄便去找她。”
沈秋水望著逐漸暗沉的天色,不免心道:雲葭一向最是守時,莫不是遇上了什麼?
武當派一行十餘人又等了一會兒,只見一襲竹青色身影策馬躍過小澗,向著眾人奔來:“師兄,我來遲啦!”
眾人聞聲喜道:“是雲葭師妹!”
沈秋水引馬過去,與她並轡而行,輕聲道:“一路來得順不順利?”
姬燕歌微笑道:“順利。”
沈秋水道:“幸好不曾誤了時辰,若害大家等你一人,像不像話?”話語間卻沒有責怪之意,也沒有看出“雲葭師妹”與往常有什麼不同。
眾人沿江岸走了片刻,就聽隊末一人策馬趕到前頭,卻是懷堯手中提著十餘盞掛燈,揚聲道:“此地山道難行,大家都打起燈來。”說著一一把燈籠發給眾人,策馬到姬燕歌跟前時,也只道:“雲葭師妹,給!”
姬燕歌見與雲葭相熟的懷堯也沒有看出破綻,心下放心不少,當即伸手接過,把燈籠掛在鞍前。
平原地勢越來越高,策馬走了一會兒,已能看到遠方的河流、群山,和隱約分佈著的榷場界限。
沈秋水放眼而望,忽然問道:“咱們上一次路過此地,你記不記得?”
姬燕歌不知其故,只得含糊應道:“是。”
沈秋水也沒有在意,策馬趨前了幾步,揚鞭遙指著遠處山川河流,對她道:“你看,雲山渡口五涇合流,雖然險峻,咱們身處的此地卻是一塊平原,而且和榷場相連,百姓本可以維持生計,只是榷場那頭的散兵時來掠奪。生計積貧,不知是誰過錯?”
鶴山在後頭聽到兩人對話,不由策馬追上幾步,道:“師兄,我卻不明白,江湖中一個絕頂高手便可抵擋百十人,朝中豈會沒有名將?”
沈秋水執劍分開眼前的離離黍苗,只道:“先人說兵法之妙,軍可以死易生,國可以存易亡。實際臨敵,卻哪有紙上談兵這般簡單?”
鶴山望著遍地青苗黍離,耳邊聽他一語,心中忽生千般感慨,便道了一聲“是”,緩緩跟在他們兩騎之後。
姬燕歌所騎的馬通身雪白,毫無雜色,馬腿長而有力,行路甚是輕捷。忽然間,只聽見四方黍苗莖葉一齊沙沙抖動,那匹白馬驀地登蹄淒厲長嘶。
眾人都輕聲道:“怎麼回事?”
沈秋水凝神一聽,當即低聲道:“大家熄滅燈籠,在原地勿動。有狼。”
先是遠方几叢黍苗影搖聲響,然後,一望無際的黍苗叢緩緩顫動起來,沙沙聲由遠及近,由輕變響,在夜空中久久迴盪。
狼群。
眾人勒馬屏息,幾乎可以聽到第一撥狼群的呼吸聲悄然逼近,它們穿過漫山遍野的黍離,就在十步開外!
空曠的平原死一般的寂靜。
就在這時,忽聽不遠處傳來一陣婦孺哭喊。沈秋水臉色一變,人已下馬掠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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