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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是臣妾當初想錯了，當初就該逃出金陵。&rdo;

絮絮叨叨的，贏姬說了很多，也不知道為什麼，總想把所有話都說出來，就像不說就不會再有機會了般。

&ldo;皇上，你知道嗎，自從臣妾知道你與王文婷的事後，臣妾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，心中便覺得此生與陛下再也回不到過去，再也不會有好結局了。&rdo;

&ldo;錯了，都錯了，一切都錯了，當初不該嫁你，嫁你怎能不對你有所期待，期待多大失望便多大。&rdo;

&ldo;陛下啊，其實臣妾也挺討厭自己的，既嫁給了你，便不該有別的心思，可臣妾是活生生的人，人怎會沒有?臣妾高估自己了，臣妾的品德其實沒那麼高。&rdo;

&ldo;也不知是怎麼回事，就想把所有話都對你說，就好像以後再沒這樣機會了般。&rdo;

&ldo;當初……&rdo;後面的話還沒出口，贏姬便感覺到腹部刺痛，她不可置信慢慢低頭，顧衡緊閉的眸子慢慢睜開，那雙眼眸是怎樣一種冰冷，直讓贏姬如墜冰窟。

&ldo;你……&rdo;

匕首再深一點，她整個身子都弓了起來，鮮血一滴滴滴落，滴在顧衡緊握匕首的手上，那雙手因常年不見陽光而格外白皙，點點鮮紅滴在手上，刺目極了。

&ldo;皇后你沒想到吧，朕還有醒來的一天!&rdo;

贏姬艱難的咧嘴一笑，滿口白牙被鮮血染紅，襯得笑容可怖可憐，&ldo;臣……臣妾有……有想過陛下醒來那一天，所以匕首都給陛下準備好了。&rdo;

話說完，她的笑容定格，沒有愛，沒有恨，沒有怨，只有輕鬆，彷彿卸下所有重任終得休息般的輕鬆，顧衡有些慌了，他鬆開手，贏姬隨之倒地，大紅鳳袍鋪開，她彷彿安詳的睡去般靜靜的躺在血泊中。

&ldo;陛下，從此，臣妾對你無愧於心。&rdo;

最後的話語，讓顧衡如遭重擊，無愧於心?什麼意思?

&ldo;皇后……&rdo;他喊了一聲，太久沒有下床，他沒有力氣站起來，只能爬著過去，卻用力不當從床上摔了下來，&ldo;皇后，皇后……&rdo;

手，只摸到還有溫度的鮮血，他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要真正失去，永遠失去，原本它被放在心中某個位置，平日裡不去注意，像不存在般，可那畢竟是心，突然被挖走一塊，令他疼得發狂。

&ldo;皇后……朕……&rdo;

贏姬沒有回答他，像是永遠的閉上了眼睛般，任憑他如何搖晃，都睡著，安詳的睡著。

&ldo;你殺了皇后。&rdo;

顧衡猛然間抬頭，看到長公主陌生的看著他，不知何時她的臉頰掛滿淚水，癲狂的沖顧衡喊著，&ldo;你殺了皇后!她為你的江山嘔心瀝血，你竟然殺了她!你還是我那個德才兼備的弟弟嗎?什麼時候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?!&rdo;

&ldo;她為了我的江山嘔心瀝血?&rdo;顧衡冷笑，方才片刻猶如恍惚般的悲痛煙消雲散，換卻的只有憤怒和痛恨，&ldo;我被人下毒活死人般躺在這裡，你在哪裡?你在這個女人面前出謀劃策，你的夫君在前線為這個女人徵戰四方，你還是我的姐姐嗎?&rdo;

&ldo;你說什麼?你說皇后害你?&rdo;長公主嘲諷的看著他，顫抖的手指著贏姬腹部那把匕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