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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幾秒,沈琰將放置一旁的紗布放在她手心裡。
秦司漫本想藉此揩油摸一把他的手,無奈有人抽回的太快,只好作罷,單手熟練的給自己包紮起來,一言不發。
「你不適合做醫生。」
秦司漫拿過剪刀,準備剪下最後一根膠帶,聽了這話,手懸在了半空中。
「沈琰,你對我有偏見。」秦司漫一刀剪斷了膠帶,將剪刀扔在桌上。
沈琰不為所動,自顧自的說:「他對你動手,你也不能為了報復他,將病人隱私宣之於口,這很不專業。」
秦司漫不服氣的站起來,基於身高差也沒能和他平視,攥緊了拳頭,急於證明什麼:「可我說錯了嗎,有汙衊他嗎,除非你覺得我誤診了。」
沈琰眼神加深了幾分,更顯凝重:「你沒有誤診,這也不是汙衊。」
秦司漫抿緊嘴唇,幾乎要咬出血來,瞪大眼珠子看著他,「所以你覺得我該怎麼做?」
「這是你的事。」言盡於此,沈琰作勢要走。
秦司漫拽住他的衣袖,一字一頓的說:「你給一句話,我聽聽。」
沈琰張口欲言,秦司漫連忙出聲打住:「除了讓我走。」
沈琰抽出自己的手,「那沒什麼好說的。」
秦司漫早上那團沒熄滅過的心火燒得更旺,衝著他的背影爆了句粗:「沈琰,我適不適合做醫生,你他媽的給我看好了——」
沈琰步子一頓,隨後走得更快,消失在門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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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司漫最後還是沒有低頭道歉,單方面掏了錢給男人作為精神損失補償,比簡卉協調的結果多了一半。
科室對秦司漫的處罰在第二天開晨會的時候宣佈了結果——
暫時撤回處方資格,扣除三個月工資。
藉此為由頭,秦司漫被簡卉打發到輔助治療室做護士的活兒,幾乎隔絕了所有看診病人的機會。
陳獻坐在秦司漫對面,見她胃口缺缺跟一個包子較勁,出聲勸道:「要不咱算了,何必在一根歪脖子樹上吊死。」
「你懂個屁。」秦司漫回嗆一句,覺得不對,抬頭瞥他,「你說誰歪脖子樹?」
陳獻識趣的討饒:「我歪成了吧,我說我自己,不過哥們兒這話糙理不糙,沈琰這些年的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」
秦司漫放下筷子,大有一副要跟他好好理論的意思。
沒等她開口,陳獻便就此打住,「不說他了,你自己打算怎麼辦,醫科大高材生就天天窩在治療室捯飭檢查儀?」
秦司漫見被自己扎的體無完膚的肉包子,更敗胃口,推到一邊,無力的聳聳肩:「能怎麼,她職稱比我高她說了算。」
說道職稱,陳獻想起一事兒,沖她勾勾手,一臉神秘的說:「我前幾天聽科裡的小護士說了件事,關於你們眼科的。」
秦司漫神色懶怠,並無興趣,「什麼時候眼科的八卦都傳到血液科了。」
陳獻端起餐盤,起身頗為遺憾的留下一句:「沈大夫的,不聽算了。」
秦司漫臉色一變,端上餐盤追上他,追問道:「什麼事?」
「你不是沒興趣嗎?」
「現在有了,你別磨嘰。」秦司漫有些不耐煩。
陳獻跟她並肩走出食堂,引著她走進醫院的小花園,午飯時間,四處僻靜,挑了張長椅坐下,他才開口:「沈琰是博士出身,三年被高薪聘請到遼西,博士學位一上任就是主治就沒話說,三年過去,他本來早該副高了,可為什麼現在都還是主治,論資質和文章數量,哪樣不是甩其他人好幾條街。」
秦司漫眼珠子一轉,把科室裡的副高職稱的醫師全在腦子裡過了一遍,聽出他的言外之意,「有人玩陰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