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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裡正是他的寢宮,那床板也正是他的床,此時宮殿裡依舊留有一盞燈,一個宮女正候在床邊昏昏欲睡。
池錦半個身子剛鑽出地道,那宮女就猛然驚醒,小聲興奮道:「主子,你終於回來了!」
忍著全身痠痛,池錦蒼白著臉虛弱地伸手對夏眠道:「快扶我一下,沒力氣了。」
那宮女也就是夏眠,連忙起身扶住池錦,緊張道:「主子你怎麼了?要不要緊呀?」今天她一早就等在這裡,這也是池錦回宮最晚的一次,沒想到好不容易把主子盼來,竟然受傷了!
她熟練地伸手將床頭的機關壓下去,只聽輕微轟隆一聲,床板緩緩和上,上面的被子都依舊整齊。
將池錦扶到床邊,夏眠貼心地倒了杯熱水遞過去:「主子你臉色好白,沒事吧?要不要出去找餘大夫?」
夏眠作為池錦在宮中的心腹,是清楚池錦男扮女裝那些糟心事的,這時候都還記得不能讓宮裡的太醫看。
池錦小小喝了口,乾涸的喉嚨舒緩了些,單手扶著床柱小心翼翼坐下,後方傳來一陣刺痛,臉色頓時怪異扭曲道:「嘶——我沒事沒事,你先去休息吧,這些天辛苦你了,我困死了要睡會兒。」
夏眠遲疑道:「真的沒事嗎?有事您一定給夏眠說。」
「沒有的事,我要換衣服了,小姑娘家家不要看,等天快亮到了叫我。」池錦揮了揮手,努力揚起一抹微笑道:「我真要睡會兒,好睏。」
現在他眼皮子都快打架了,被莊年那個狗男人折騰了半宿,得虧他還沒忘記要回宮這件事,沒睡多久又匆忙驚醒爬起來趕路……
好氣哦,無法保持微笑了,這都是什麼糟心事兒啊。
夏眠三步一回頭地離開後,池錦立馬脫掉宮女服,換上一身乾淨的裡衣,倒床上就睡,他還要養精蓄銳等天亮應對那些嬪妃呢。
今晚還要對付燕國皇帝,好累,好心虛,他這算不算給皇帝戴了頂大綠帽啊,死罪……胡思亂想著,池錦再次陷入深睡眠。
天邊泛起微光,太陽還沒完全升起,池錦就迷迷糊糊被夏眠挖起來穿衣打扮,紅色的宮廷正裝,繁重的頭飾,最後池錦這個女裝大佬再親自上手畫個桃花妝,讓自己的輪廓線條更柔和,拉長的眼線讓圓圓的貓瞳都多了幾分感性。
和白天唇紅齒白神清氣爽的男裝池錦判若兩人。
全都搞定後,池錦的錦儀宮外已經傳來零星說話聲,估摸著人都來齊了,他才施施然拖著華服出去。
在夏眠的陪同下,高傲又慵懶地坐到首位,驕矜地抬起頭。
「拜見皇妃娘娘,皇妃娘娘晨安。」
池錦將下方微微屈膝低頭,涇渭分明的兩撥人掃了一眼,無趣道:「起身吧,諸位妹妹若沒事的話可以退下了。」
站在左邊下首位的是來自蠻夷國的火爆美人熹嬪,此時她不嫌熱鬧地道:「回錦妃娘娘,後宮氛圍逐日低沉,不如辦一場賞花宴做遊戲活躍活躍如何?」
全身痠痛差點被整散架的池錦微微頭疼,每次這些女人都要搞點事出來,所以說他寧願晚上見皇帝都不願早上見他們。
好不容易解決女人的麻煩事,敲定不久後的賞花宴,揮退所有人後,池錦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吃早飯。
他需要一點時間來療傷,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痠痛,還是心靈上的衝擊,二十多年了他一直堅信自己是直男,直到昨天……他動搖了,甚至直接跳過了懷疑恐慌出櫃等階段,直接到最後一步。
「唉。」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,大丈夫能屈能伸,況且昨晚歸根究底還是他的失誤,說不定莊年心裡也膈應著呢,畢竟在燕國龍陽不盛行。
鬱悶之極的池錦享受地吃著海鮮粥,他決定要用無比奢侈糜爛的皇妃生活來麻痺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