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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rdo;

&ldo;我不知道。&rdo;

&ldo;說誰的？&rdo;

&ldo;好像是我。&rdo;

正要下床的盛森淵動作一僵，重新坐正，撐著床沿正色道：&ldo;誰用那句話說你？&rdo;

&ldo;不知道。&rdo;元娘不解，這個問題她明明已經答過了，難道少爺變得比她還笨？

&ldo;你跟人吵架了？&rdo;

元娘將剛才在廚房裡的事說了一遍。

盛森淵冷聲道：&ldo;那你就留下來跟我一起吃飯，至於廚房裡的事……交給我來解決。&rdo;

他霸道地結束了這個話題。

元娘很委屈，解決什麼呀，他還是沒說要飯是什麼意思哪！

她氣得飯都吃不下了。

‐‐所以只喝了一碗粥。

&ldo;我要去學堂，你留在院子裡不要出去，要是不想聽那些無謂人講的無謂話，就不要聽。&rdo;

元娘很無辜，她沒不想聽，她可想聽了，她就是想知道那個詞到底是什麼意思？

可是盛森淵拒絕回答。

吃完早飯，元娘把盛森淵送到清涼院外，平時她都要送他到大門，但今天他只准她走到拱門這。她揮著小手，送別盛森淵和古列，二人一走，在清涼院裡就沒有她能解悶的人了。無聊啊，少爺剛走，她就感覺沒意思了。

要是下雨就好了，起碼有趣。

怎麼偏偏今天不下雨呢？

元娘可惜地抬頭看了一眼天，突然驚呼一聲，捂住眼睛‐‐她一時好奇，盯了太陽。

這就是下場。

&ldo;蠢死了。&rdo;一聲爆笑。

元娘朝著發出笑聲的方向扭臉，那邊又沒聲了。

&ldo;送我回臥房行嗎？我看不見了。&rdo;元娘請求道。

笑聲重新響起，微不可查，但元娘有一雙好耳朵。她默不作聲，沒有催促，直到她感覺到有人抓住自己的手，這才鬆了口氣，幸好有人願意幫她。她忙說：&ldo;謝謝你。&rdo;

元娘感覺到抓住她手的人正在拉著她走，全無懷疑地跟了上去。她眼睛還是痛，什麼也看不見，只能閉著。也許在臥榻上躺一會兒會好，又或者等盛森淵回來，他總有辦法。想了很多，可是帶著她向前走的人依舊沒停下。從院子口走到她的臥房，什麼時候有這麼遠了？

元娘好奇地問：&ldo;現在我們走到哪了？&rdo;

牽著她的人還是不是說話，但突然停下了。

&ldo;到了？&rdo;元娘問。

那人慢慢走近她，湊到她的耳邊，小聲吐出兩個字：&ldo;到了。&rdo;

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，但用的氣音，元娘沒法分辨說話的人是誰。

短暫的沉默後，一股巨大的力量撲向她，元娘感覺到有人狠狠推了自己一把，她頓時失去平衡向後栽倒‐‐&ldo;撲通！&rdo;是水！她背後是水！元娘慌張地撲騰起來，&ldo;唔！&rdo;

元娘在水中浮浮沉沉，嗆了好幾口水，直到她撞在一根石柱上，慌忙抱住，才終於能把頭從水面露出去。她先拼命呼吸了幾口氣，環顧四周，這裡是個養魚的池子，距離清涼院不遠，盛森淵偶爾會來這裡釣魚玩……等等，她能看得見了？

她抬頭看去，這才發現自己抱著的是一座橋的橋柱，它橫跨在養魚池上。

推她下水的人已經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