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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,我就放開你,如何?”
身子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得死死的,兩人之間貼得密不透風,教她倍覺反感。這樣的情形對她不利,只能走一步是一步。權衡之下,陸妍笙緩緩地點點頭,那男人見狀也便將她放開。
甫一脫離了禁錮,她便逃也似地朝一旁的殿門口跑過去。她慌了神,方才應承那男人不聲張不逃走都是權宜之計,這個地方她是片刻也呆不下去了!
男人原本溫潤的眼中驀地劃過一絲陰鶩,真是個狡猾的女人。他半眯起眼,在她的手夠到殿門的前一刻將她扯了回來,一把將隨身帶著的匕首抽出抵在她纖細的脖子上,神色陰沉,“我不喜歡別人愚弄我。”
脖頸處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,陸妍笙倒吸了一口涼氣。方才亂了心神不知所措,這會兒刀架在脖子上時卻冷靜下來,她慘白著一張小臉強作鎮靜,朝他低聲道,“放了我,今晚的事我權當不知。”
聽她這麼一說,那男人忽地低聲笑起來,微挑高眉道,“你倒是直接。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什麼人麼?”
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盞省油的燈,能這樣堂而皇之地在現身在禁中,可見不是什麼等閒人物。目下這情況,那人手中的匕首緊緊貼著她的脖頸,能不能活命全在他一念之間。
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,這個道理陸妍笙明白,是以她只是道,“我並不想知道你是誰。我說過,你放了我,今晚的事我絕不會聲張出去。”
他只微微搖頭,“娘娘,我不妨坦白對你直言,我並不相信你的話。我原並不想傷害你,可你不老實,我不願冒險。”說著略微嘆息,“天底下能夠守口如瓶的只有死人呢。”
聞言她心頭一急,神色之中透出幾分遮掩不住的慌亂來,卻仍舊端出一副半帶威脅的口吻,“我是大梁的堂堂貴妃,你怎麼敢動我?”
那人聽了卻只是一聲嗤笑,“娘娘唬我麼?如今梁文宗同個死人沒什麼分別,皇帝尚且如此,你即便是個貴妃又如何?”
威脅沒有用,她沒有料到這人對皇帝的病情這樣瞭如指掌,因愣了神沒了招法,只感到脖頸上的匕首又近了一分,傳來一陣細微的疼痛。腦子裡有一剎那的空白,聽這人的語氣,今天是不打算放她一條生路了,難道就要這樣這死了麼?
這時又聽見背後的男人問,彷彿饒有興致,“你是不是很害怕?”
怕麼?害怕是肯定的,任何人在面臨死亡時都會感到恐懼。然而恐懼不頂事,更何況她有她的驕傲,即便是死也要有自己的骨氣和尊嚴。橫豎躲不過一死,索性死得大義凜然,因她只是冷冷一笑,“你問這個做什麼?要殺就殺,廢那麼多話做什麼?”說完毅然閉上了雙眼,緊抿了紅唇一言不發。
這副慷慨就義的模樣有些滑稽又有些可愛,他嗤了一聲,正要說話,珠簾後頭卻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,漠然平靜的口吻,卻令人感到寒意,他說:“四公子叫咱家好找。”
這個聲音!是嚴燁來了!
她睜開眼看過去,只見他打起珠簾緩步入內,面上沒有絲毫表情,側眸朝她的方向看過來,那利刃泛著青光格外刺目,他眼神變得尤為晦暗陰森。
抬起只右手伸向她,聲音是輕柔的,像山間流淌過的泉水,“娘娘,別怕,到臣這裡來。”
那人微微挑眉,唇畔綻開一株笑顏,語調溫潤道,“廠公,這個貴妃知道了我的行蹤,不能留她。”
他聞言神色愈發森寒,抬起眸子朝他冷冷一哂,下巴微揚起,平平哦了一聲,又說:“不過一場誤會。”說完勾起唇微微一笑,“今兒是太后仙歸的日子,皇城內外均有錦衣衛弓箭手戒備。話說出來恐不大中聽,目下只要咱家一句話,公子可就成馬蜂窩了。”
看來傳言不假。嚴燁之陰狠天底下無人不知,如今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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