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瑾玉是個怕熱的,但也沒想到原主這麼誇張,有道是過猶不及,剛熱成那樣轉眼又涼得太過反而不好。遂一進屋便讓丫鬟停了風扇,又開了兩扇窗透氣通風,一時間雖少了涼爽但整個屋裡確實明亮起來,叫一屋子人都跟著敞亮了不少。
「嬤嬤,後頭到底出什麼事了叫您老支吾這麼久,有什麼事說吧,總歸是我的差事,好不好的都得我來料理,這會兒不說等我吃完手裡的茶,照樣得說。」
瑾玉這會兒倚坐在涼爽的羅漢席上身後靠著迎枕,姿勢和狀態既陌生又熟悉,但好歹心還是安定了些,也粗略想好了應付的辦法。眼下最好的還是先穩住為好,最好就是原主平時幹嘛自己就幹嘛,只要先混過了當下,往後不管是走是留還是翻跟斗劈個叉,都能商量著來。
要不說這一個家窮了不好,太富了也不好呢,尤其這又有錢又有權的四貝勒府,在這院子裡做當家主母,那滋味多酸爽瞧瞧原主那陰森鬼魅的小佛堂,就一切盡在不言中了。
這不上半年四貝勒奉著皇上和皇太后巡幸五臺山,烏拉那拉氏沒跟著去,沒成想這都上山拜菩薩修身養性去了,昨天回來時竟然還多了個人,府裡都猜十有八九又是下邊官員孝敬貝勒爺的。
這等沒名沒分的侍妾不過是個玩意兒,擺不上檯面也談不上什麼體面不體面,帶回來就回來了更用不著什麼禮數,隨便在後院找個小院子,把人往裡頭一塞也就行。其餘的,做不過是後院其他人眼紅的眼紅,生氣的生氣,冷嘲熱諷的多刺撓幾句罷了。
但沒想到這外頭來的女人,還真跟大選小選旗人家的姑娘不一樣。頭一天進府,今天一大早沒個人領著就敢自己往正院來,說是要來給福晉請安。好在她不認識路,莽莽撞撞的問了兩個人就十分倒黴的撞到了李氏底下的婆子手裡,又被原路給送了回去。
昨天剛進府,還沒來得及給她安排丫鬟就鬧了這麼一出,李氏把人送回去之後,立馬就帶人來了正院,陰陽怪氣的說了好一通才走,氣得原主只得馬上吩咐福嬤嬤挑個聰明厲害點的丫鬟送過去。
但此時再送到底落了下乘,這不實在氣不過的原主,可不又只能回小佛堂裡撿佛豆兒。也不知道在佛前到底是氣成什麼樣子,還是許了什麼了不得的願,反正願成沒成不好說人卻換了個芯子,把瑾玉這個倒黴蛋兒給坑了。
「福晉說得是。」福嬤嬤聽著這話面色如常心裡卻不禁咯噔了一下,這道理往常都是自己擱主子跟前說了千百遍,偏主子聽不進去的,今天怎的突然開竅了?不過開竅了好,要是老不開竅這日子怕是就沒法過了。
「人奴才送過去了,李氏收得乾脆。不光乾脆還反過頭來找奴才要了好些東西,枕頭蠟燭針頭線腦的都不算,還說要什麼琵琶胡琴和一副圍棋,真真一點沒跟奴才客氣。」
福晉院裡的福嬤嬤,要不是今天那位不大不小的鬧了一場,就算是送丫鬟也用不著她老人家親自去。
福嬤嬤也是真沒見過這一號的,說起來臉色都不怎麼好看,「奴才聽不得那些胡話,原本要走沒成想她最後還不忘拉著奴才問,問主子爺什麼時候過去。」
如今四貝勒府裡女人不算多,但也不算少。除了兩個生育過的李氏和宋氏時不常的作妖拿喬,下邊還有一個張佳氏和顧氏兩個沒名分的侍妾也都不省心,只有一個真還是孩子年紀的耿氏,雖天真但進府的原因也新鮮。
徵噶爾丹之後,四爺又被萬歲爺重新分入鑲白旗,與胤祺胤祐兄弟幾個分管著。耿氏的爹耿德金是鑲白旗的管領,官職不高但人能幹,分到四爺旗下之後,就早早的把女兒給送進府裡來了。
只不過耿氏年紀太小,去年進府的時候才十一,現在滿打滿算把虛歲都算上才十三,比大格格也大不了太多。
四爺又不是個禽獸,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