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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哦,不對……」榮嫿目光掃過傅明赫的臉:「對狗好還知道沖我搖尾巴呢。」
說著,榮嫿愜意側身,含著輕蔑的笑,徐徐打扇納涼。
於朝朝那也是武定侯府最小的女兒,打小受寵,爭強好勝起來與榮嫿不遑多讓。
榮嫿這話,一針便戳到了她始終不如榮嫿的痛腳,當即大怒,抬手砸了手裡的翡翠玉筆,榮嫿有百八十件的破玩意兒,她才不稀罕!
伴隨著翡翠砸碎的清脆聲響,於朝朝再次和榮嫿姑侄倆吵成了一片。
但這次吵,榮嫿姑侄倆聲音緩了下來,神色裡滿是屬於勝利者的嘲諷,反倒是於朝朝,氣到眼淚都快掉下來了,連試圖安撫她的傅明赫,都被她一把推開。
而就在這時,忽從不遠處的月洞門方向,傳來一名青年沉著不渝的聲音,當即便將這混亂的場面壓了下來。
「姑姑!休再胡鬧!」
榮嫿翻了個白眼,轉過頭去,來者正是她那位比她大四歲的大侄子,也就是如今的鎮邊候——榮崢。
和榮崢並肩走來的,還有武定候世子於爾東。二人皆是氣質穩重的青年,又都衣著不凡,一同走來的模樣,很是惹眼。
榮崢臉色有些不大好,走上前,拽住榮嫿的手,欲將她拉至自己身後,怎知榮嫿身子僵硬,倔強的一動不動,她又沒錯!
榮崢無奈,只得在榮嫿耳邊壓低聲音,略帶嚴肅的哄道:「姑姑,聽話。」說著,繼續拽她。
榮嫿還是不動,她可是姑姑,哪有姑姑聽侄子話的道理!
榮崢看著榮嫿微挑的下巴,也知她在想什麼,只得低聲哄道:「姑姑,乖,你今兒聽話,千歲湖買地的事就可以商量。」
榮嫿眼睛一亮,順勢就站去了榮崢身後。
榮崢見榮嫿站好,方轉身向於朝朝和傅明赫行個禮,賠罪道:「我姑姑年紀尚小,若有不周之處,還請多多包涵。今日出了這事,委實抱歉。等我回去後,自當為剛出生的小公子,再備上一封薄禮。」
榮崢一席話畢,算是給今日這場鬧劇收了尾。方才看戲的眾人,這也才陸續說了幾句規勸的場面話。
待大家差不多安靜下來,榮崢方才單獨看向傅明赫,說道:「人各有志,傅公子無需自責,亦無需擔憂。今日之後,榮家在任何場合,都不會提及公子,還望公子亦是如此。」
這話榮嫿聽明白了,意思就是榮家會跟他劃清界限,曾經對他的好就當餵了狗,他無需愧疚自責。日後也無需擔心榮家報復,榮家不會搭理他。
偌大的鎮邊候府,也就她這大侄子懂得些說話的藝術,一個人肩負整個家族的智商,委實不易。
說罷,榮崢復又沖傅明赫行個禮,「祝傅公子,前程似錦。」
傅明赫是個知好歹的人,當即順著榮崢的話應下。
今日這情形,本也非他所願。他本想著能不與榮家交惡就不,他不想當個忘恩負義之人,且榮老太爺為人仗義,他不太想失去這條門路。
怎奈何形勢所迫,他好不容易考上,自是不能因為榮家,而犯了陛下的忌諱。
武定候世子於爾東,橫了於朝朝一眼,方才圓場道:「諸位出來半晌也渴了,想來薄荷綠豆湯已好,一同回席吧。」說著,於爾東左右招呼,將園中眾人都請回了前進院。
臨走前,榮嫿掃了眼地上碎成幾段的翡翠玉筆,一時心情舒暢極了。哪怕它碎了,她也不想傅明赫拿給於朝朝用。
她不在乎傅明赫和誰在一起,但是她討厭自己像個冤大頭的感覺。
她送出去的東西毀了,那往後於朝朝和傅明赫,愛怎麼親密親密,跟她半分關係都沒有。
回去的路上,榮嫿恰好和於朝朝並行一線,於朝朝嫌惡的自鼻翼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