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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朔風眼角抽了抽:「也沒有必要這麼認真。」
「既然今天不用工作,那我們聊會天吧。」江秋白開啟飯盒後道。
曲朔風疑惑道:「這話難道不應該是我先說嗎?」
江秋白解釋:「醫生讓我跟你說點以前的事情,可能會讓你早點想起來。」
曲朔風放下水杯,揉亂了江秋白的頭髮:「該想起來的時候自然就能想起來,不要勉強自己去回憶不開心的事情。」
「你覺得我會記得不開心的事情?」江秋白道。
曲朔風心想,那你可比誰記得都清楚。這話他肯定不敢說出口,只能笑笑帶過這個話題。
「你怎麼又不穿拖鞋?」曲朔風低頭看見江秋白赤腳踩在地板上,「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貪涼,一定要等到難受的時候才知道錯。」
曲朔風回臥室拿來拖鞋,又幫人穿上,絮叨了大半天才算結束。
關於這件事,江秋白早就學會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,因為曲朔風囉嗦起來真的十分可怕。
其實江秋白已經挺久沒聽到這樣的囉嗦,家裡的房子會隨著季節鋪上不同厚度的地毯,即使他赤著腳走也不會感到冷。
家裡剛換上地毯時,曲朔風很不耐煩地說是因為他總不聽話,說了也不聽,所以只能換種方式解決問題。
「曲朔風,你還記得為什麼會和我在一起嗎?」江秋白問。
「我當然是因為喜歡才和你在一起,從第一次看見你就很喜歡。」曲朔風還找出手機裡的相簿,獻寶似的拿給江秋白看,「當時我就在想,怎麼會有那麼可愛的人,必須拐回家。」
江秋白想說那根本就不是第一次遇見,不過曲朔風應該也不會記得很久之前的事情,何況那時的他沒有任何能讓人記住的點。
「果然還是看臉,膚淺。」江秋白道。
曲朔風不敢說話,這完全就是一個無解的問題,怎麼說都是錯。
不知道是不是聊天確實有用,這晚,曲朔風還真的想起來一些事情,空白的記憶進度條往前竄了一小段,走到了他們結婚那一天。
凌晨四點,曲朔風自睡夢中睜開眼,紛雜的記憶湧入腦海,前兩天看的那張結婚照也開始有了具象的記憶。
夢中溫香軟玉在懷,醒來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個人,曲朔風嘆息道:「這還不如沒想起來呢,越對比越慘。」
這幾天,曲朔風已經開始處理公司積攢的事務,見他滿臉疲倦,江秋白忍不住提醒:「你身體還沒恢復,別強撐著工作。」
「嗯,我就是想起了一點事情,有點累。」曲朔風道。
「你想起來了?」
曲朔風笑了一下:「只想起了一部分,等醫生過來時我再問問他。」
江秋白去工作以後,曲朔風盯著電腦螢幕半天沒有回神,重新回到腦海中的記憶再次叫囂著要出來。
曲朔風帶著江秋白領完結婚症的第二天,他被父母叫回家訓了很久,說是沒有準備好婚禮就敢帶著人去領證,他這是完全不負責任的行為。
於是,他一邊忙著公司,一邊準備畢業答辯,同時還要準備他和江秋白的婚禮。
江秋白想要幫忙,他沒有答應,一直將全部驚喜都瞞到了婚禮當天。
他們抽空去學校領了畢業證,然後又火急火燎跑了,理由是趕著去結婚,離開之前還留了不少喜糖託朋友分發。到現在同學聚會時,大家還津津樂道。
對於現在的曲朔風來說,那些畫面猶在昨日。
曲朔風心想,結婚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要離婚了,還有誰能比我更慘。
醫生過來檢查時,曲朔風有些急切地問他什麼時候才能完全恢復?
「是誰跟我說到時間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