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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秋白酒量其實很好,但是他很久沒接觸過酒精,又高估了自己腸胃的承受度。
結果就是一向晝伏夜出、睡到中午才醒的陸熙一大早就被迫起床給江秋白買藥煮粥。
廚房裡的陸熙隔著牆對躺在沙發上的人繼續唸叨:「你這是圖什麼啊,去折騰曲朔風好不好,非要折磨你自己。」
「跟曲朔風沒有關係,我就是做噩夢心情不好。」江秋白認真道,昨晚的噩夢跟曲朔風一點關係也沒有。
陸熙才不信。
以前的江秋白雖然也總是一張高冷臉,但至少每次笑都是發自內心,這幾天是徹底是連個笑模樣也沒了。
又過了幾天,姜堰投資的那部劇正式開機,江秋白作為原著作者兼編劇之一,也被姜堰叫去了片場。
江秋白與姜堰坐在監視器後,姜堰一直跟江秋白誇男主角陸選演的好,順便誇他自己眼光好。
江秋白冷漠三連。
「哦。」
「嗯。」
「好。」
姜堰也沒覺得有什麼,江秋白就是這性格。他心想過了這麼多年,江秋白還是這幅樣子,應該是被家人保護的很好,所以才不用為了現實磨平稜角。
姜堰第一次見到江秋白是在大二下學期,那時候他已經小有名氣,走在學校都必須包裹得嚴嚴實實。
那次他被粉絲圍追堵截,最後只好躲在垃圾桶後面的隱蔽角落裡。
有幾個人朝著這邊走,最後停在了路口。
其中一個顏值頗高的男生滿臉寫著不耐煩,漂亮的唇張張合合,說的都是些氣死人不償命的話。姜堰心想,如果這人是他的粉絲,應該能單槍匹馬戰兩千黑粉。
除他之外的幾個人沒一會就被氣走了,姜堰覺得好笑,繼續盯著那邊看。
過了會,不知道那人是看見了誰,清冷的面容上沾了周圍的幾分春意,眼眸也像是浸了春水,整張臉瞬間就靈動了起來。
過來的那個人牽起他的手,兩人十指相扣,並肩向前方走去。
堪稱光速變臉的操作讓姜堰忍俊不禁,也就開始關注那對情侶。
「你怎麼一直在看那個編劇?」陸選不悅道。
「你不懂,我就是有點羨慕他。」
陸選輕呵一聲:「你羨慕的可真多,昨天羨慕我,今天羨慕他,早上還說羨慕酒店門口那只有人投餵的流浪狗。」
姜堰故作深沉道:「你還是年紀輕,我這是善於發現生活中的美好,所以我靈感源源不斷、才華橫溢。」
陸選:……
江秋白聽見了姜堰與陸選前面的對話,姜堰居然說羨慕他,他有什麼值得羨慕的。
休息時,江秋白待在姜堰的保姆車裡,空調熱風吹得他昏昏欲睡。
昏昏沉沉間,他居然還有工夫計算日期。距離上次見到曲朔風過去了五天,再有三天,他們就會一起回家參加曲母的生日宴。
生日宴之後,最多再過兩天,他們即將離婚的訊息就沒辦法繼續隱瞞。
江秋白起身下車,吹了一會冷風才清醒過來。
他最近還是太清閒了,江秋白心想。
想到姜堰前幾天與他聊過的劇本,江秋白突然有了點靈感,點開手機備忘錄開始記錄。
曲朔風休了五天假,去了國外,還玩了好幾年沒碰過的跳傘。
等到飛機升入高空,然後一躍而下,一瞬間的解脫之後是長久的束縛。
落地之後,曲朔風解開身上的裝備,教練說了許多誇讚他的話,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。
極限運動能夠宣洩多餘的情緒,曲朔風卻覺得他更煩躁了。
陌生的語言,不熟悉的食物,曲朔風從十幾歲開始就頻繁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