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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賀西愣住，好半天沒出聲。二人以詭異的姿勢相互摟著，面色通紅。&ldo;哎，再不起來來不及了。&rdo;王雨旗一把推開他，熟門熟路跑去廁所洗漱。他刷牙的時候忽然覺得這幕之前好像發生過，自己曾經好像也在汪賀西床上醒來過。但那時的光景距離現在好像過了許多年。

他們兩個收拾完畢，正商量著早飯吃什麼的時候，同時收到短訊。王雨旗看完對汪賀西講：&ldo;輔導員找我談話。你呢?&rdo;汪賀西挑了挑眉毛：&ldo;沈楊找我談話。&rdo;

當他們倆昨晚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做好了被約談的準備，只是沒想到學校的反應會這麼迅速，平時處理學生意見的效率能有這十分之一就已經謝天謝地了。王雨旗吃過飯，在食堂與汪賀西道了個別後便徑直走去導員辦公室。

9點整，思賢樓三號主會議室。王雨旗推開門便看到了三個人坐在那裡，其中一位是他熟悉的輔導員。導員露出和藹可親的樣子朝他開口：&ldo;雨旗來啦。&rdo;

&ldo;老師好。&rdo;王雨旗擠了個笑，徑直拉開一把椅子坐下。

正坐在他對面的朱政民遞給他一份檔案，冷冷地講：&ldo;首先我需要你簽署一份保證書，保證你對本次談話內容不錄音，不在網路上公開。&rdo;

&ldo;我能有說不的權利麼?&rdo;王雨旗坐下不到一分鐘便生了火。之前小胡遭受侵害正是苦於沒有錄音錄影證據，怎麼，這次要輪到他了?&ldo;如果在這次面談過程中發生了侵害我利益的情況，我有權立刻報警並提供相關證據。這是我作為一名公民的基本權利。&rdo;

他說完，教師職業道德紀律委員會的一名謝姓教師開口：&ldo;學校只是希望能夠第一時間保護學校的學生而已，外界的評論對領導做決策還是有一定影響的，這不一定起到正面效果，不是麼?我們只是想多跟你瞭解一下衚衕學的事情經過而已，你不用緊張。&rdo;

&ldo;我不簽。&rdo;

三人面面相覷，朱政民清了清嗓子，直截了當地說：&ldo;學校對于思想道德出現偏差的學生是有一份名單的，導員和老師們會重點關懷這些學生的心理變化，給予他們幫助。如果他們執迷不悟，那我們也有相應的校規處罰手段。&rdo;

王雨旗突然警覺：&ldo;名單上都有些誰?&rdo;應該不會有疼疼、鴨絨他們吧……汪賀西曾經告訴自己，學校如果在個人檔案上為難學生的話，勸退還是小事，最怕今後工作、出國等沒有材料，萬事難辦。可以說這幾個人輕易地掌握著數千萬年輕學子的未來。

&ldo;這就不是你要管的事情。&rdo;

扮紅臉的謝璨再次開口：&ldo;行了，你真的不簽也沒關係。能不能跟我們講講小胡和王潘教授事情的起因經過?&rdo;

王雨旗嘆了口氣，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，只是故意略去了同伴，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。三個人對著他，輪番提問，一次談話在進行到五分鐘之後變相成為了審訊。&ldo;既然沒有直接證據，為什麼你一口咬定是王潘侵害衚衕學，而不是衚衕學因為私利勾`引、或者報復王潘呢?&rdo;

&ldo;什麼?&rdo;他睜大眼睛，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一個老師說出來的話，幾乎是喊出聲來，&ldo;小胡和他有什麼私人恩怨要去報復一個長江學者?!&rdo;

&ldo;據我們所知衚衕學的個人作風評價並不高，經常在學校亂搞男女關係，這是其一;其二，王潘之前從不給本科上課，今年是第一次，因為他手裡工作向來很多，我們許多教職工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