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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安然轉向雪歌,看著她的眼睛,神色冷靜,絲毫沒有衝動的跡象:“雪歌不是說過,不能因為是女子就放棄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麼,我想跟著容王前去漠北賑災,為受苦受難的百姓們做些事,也好過留在皇都空憂心的好。”
話語殷切,陸安然清秀的臉上有著自信:“請容王放心,安然會照顧自己,不會給您添麻煩。”
話已至此,兩人都看到了陸安然不會更改的決心,只怕自己不答應她,她也會自己想辦法前往漠北的。
“此事,丞相同意了?”
聽出容琛口風有所鬆動,陸安然臉上一喜,急急道:“我已請求了父親,他說只要容王應允,他就不會反對。”
原來如此。容琛沉默片刻,視線移向雪歌,徵求她的意見。若是以往,他是怎麼都不會同意的,不過陸安然是雪歌好友,此行漠北路途遙遠,又要在那邊逗留很長時間,若是有個能說話的人陪伴在她身邊,自己倒也能安心些。
雪歌所認識的人,能用朋友二字來稱謂的不過單手之數,陸安然又是唯一的女性朋友。從陸安然說出自己的來意時,雪歌就已知道了她的心思。像她這樣的人,肯定不會甘心留在小小的丞相府,若是不能走出那個地方。她在書上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夢幻,所向往的那些壯麗山河只會是一幅幅沒有生氣的畫卷。
終於,雪歌微笑點頭:“若是有安然同行,我也正好有個伴。”此意,便是同意了,容琛收回目光,正要開口。卻看見陸安然眸中有著一閃而過的驚詫。很快又恢復了正常。
剛到嘴邊的話語,又生生止住,只見陸安然一臉興奮的抱住雪歌的胳膊:“早就想和雪歌一同出去走走了。去看看那些你說過的美麗風景,去感受一下民間各地的風俗與生活。”
雪歌笑著道:“此行可是去賑災,路途遙遠又時間緊迫,根本無暇觀賞沿路景色。只怕到了那邊,你看到的會是人間慘象。可別被嚇到就好。”取笑之中帶著提醒,外面的世界並不只是美好。這是雪歌從小就知道的真理。
白晝與黑夜無法共存,美好的相像亦會與殘酷的現實形成對比。
“不怕不怕,可別小看我。”
好半響。雪歌發現容琛那裡沒動靜,轉過頭去,瞧見他眉頭微蹙。不知在想些什麼:“怎麼了,你就讓安然一同前去吧。說不定還能幫上忙呢。”
容琛抬眸,臉上已是一派自然:“既然娘子開口,那為夫只能遵命了。”
這事就這樣定下來,陸安然又匆匆趕回去收拾東西。雪歌送完她回到書房,發現容琛依舊低頭看著手中的資料,雪歌放輕腳步,悄然繞至他身後,視線落在他握著的紙張上看了幾眼,是一些比較官方的關於漠北幾大家族的介紹。
雪歌眉眼含著笑意,俯身伸手,猛然矇住容琛的雙眼,清脆動聽的笑聲響在耳畔:“猜猜我是誰?”
一時興起,玩起小孩的把戲來,容琛倒是配合,她的手並無多少力道,他卻沒有躲開,而是微微側頭,似乎在思索,好一會兒才開口:“猜不到。”
雪歌笑聲更甚:“你怎麼這麼笨,居然連我都猜不到。”說著一邊鬆開手,一邊側身來到他右側,笑看著他。
就像許多年後所著的《傾世錄》中所說,兩人一直都活得那麼清醒,難得糊塗,卻都是為了對方。
她不願他那麼累,他也願意寵著她。
這樣的小把戲,兩人也玩得開心。笑聲收歇,雪歌斂起笑意,將他手中的東西拿了過來,放在書案上,然後抓著他的手,用命令的口吻說:“現在最該做的事,就是回去休息,這些東西在路上也可以看。”
“謹遵夫人之命。”說完這話,容琛起身,一把將雪歌攔腰抱起,緩步離開書房。
突然凌空,雪歌條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