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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之年還是一派天真,驚叫道:“四姐姐!你怎麼了?”也爬了幾步過來,想掀開謝豐年的衣袖看仔細。那是什麼?看著怪嚇人的。
謝綺年哪容他掀開,穩穩捉住他的小手,柔聲說道:“七弟放心,你四姐姐沒事。”把謝之年攬到懷中哄著,聲音舒緩動聽。果然謝之年信服親姐,乖巧聽話的偎依在她懷中,不亂動了。
“老太太!”謝綺年跪坐在地上,懷中攬著年幼的謝之年,身邊躺著昏厥的謝豐年,淚流滿面,形狀悽慘,“我們姐弟三人思念母親,尚求老太太憐憫!”此情此景,哪怕只是為了名聲,哪怕只是為了不被族人、世人指責“苛待庶房”,謝老太太也會同意把人接回來的。
謝老太太全部看在眼裡。她淡淡一笑,向一旁侍立的懷盈點了點頭。懷盈會意,輕斥身邊的小丫頭,“一個個楞著做什麼?沒見四小姐昏倒了麼,還不快去請大夫!”打發兩個小丫頭速去請大夫,又命一名身強力壯的大丫頭把謝豐年抱到羅漢床上躺下。
謝老太太端坐在羅漢床上,謝豐年躺在她身邊。“咦,老太太,這是什麼?”一個才留頭的小丫頭指著謝豐年露在外頭的手臂,無知的問道。原來,方才大丫頭抱謝豐年的時候,手臂上的疤痕又露出來了。
謝綺年心一緊,耳邊只聽得謝老太太淡然道:“二丫頭帶著之哥兒下去歇息。懷盈,命服侍四丫頭的教引嬤嬤前來見我。”不怒而威的聲音,根本不容人違背。
謝綺年行了禮,帶著謝之年出了萱暉堂。夜幕下,謝綺年任眼淚肆意流了滿臉,算來算去,竟是這個結果?怎麼從沒想到,謝豐年也有這份心機,這份算計?
萱暉堂中,頭髮花白的盧嬤嬤恭敬回稟著“……今年春上,教引嬤嬤才開始服侍四小姐便見到了,報了我。我忖度著,回了老太太也是白惹您生氣,是我大膽,自作主張給瞞下了……”盧嬤嬤是謝老太太的陪嫁丫頭,府裡的老人了。
“……實在可憐見的,一個正經小姐整日不是被打,便是被罰,動不動不給飯吃。這還罷了,每逢三爺宿去別處,便拿著四小姐撒氣,又掐又咬,諸般虐待……”口中罵的還不堪,好似是謝豐年搶了她男人。
謝老太太氣的渾身發抖,“怎不早報了我?”盧嬤嬤忙上前給她順著氣,“我的好小姐,您看看您氣的,我便是怕把您給氣著!”若不是被逼無奈,真不願說出來給老太太添堵。
大夫來給謝豐年懸絲診了脈,“姐兒是受了驚嚇,吃兩貼藥便好了。”開了鎮驚安神的方子,不過是些人參、天麻、陳皮、白朮、歸身之類。謝豐年喝下湯藥,漸漸醒轉,也不說話,只是怔怔的流淚。
“豐姐兒莫哭,你的委屈,老太太都知道了。”教引嬤嬤替她擦去淚水,“往後都是好日子,豐姐兒且放心。”老太太既知道了內情,莫說三太太回不來,便是她回來了,也奈何你不得。
謝豐年拿被子矇住頭,無聲的大哭。“你的委屈,老太太都知道了”?不會,老太太那樣養尊處優的人,她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受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屈辱。
謝豐年身上的疤痕不便請大夫醫治。有天去萱暉堂請安時,謝老太太賞了兩瓶玉容膏給她,“宮裡出來的,番邦進貢之物,有奇效。”謝豐年感激涕零的道了謝,磕了頭,陪著說了兩句話就出來了,並沒敢逗留太久。她有眼色,知道謝老太太只是心善,並不是喜歡她。謝老太太看她的眼神是憐憫,看四房的哥兒、姐兒時,才會滿是喜悅。
九曲橋上,謝綺年攔住了她,“四妹妹,你可知道,母親在苗家過的是什麼日子?只因跟孃家嫂子說話略有不恭敬,便被關到屋中面壁思過。”還不給飯吃。
謝綺年形容憔悴,謝豐年臉色倒紅潤很多。謝豐年輕輕笑了笑,“那有什麼?我跟她說話很恭敬,畢恭畢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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