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鬱青坐起身子,一頭黑髮披肩,削弱了她一臉清雅,添了幾分柔情。唇上又麻又熱,而心口也不自然地怦然跳動。
她討厭不確定,更討厭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習慣了這男人的碰觸。
他是齊五的丈夫,不是她鬱青的。
她只是冒牌的齊五。
易河也跟著坐直身子,親暱將頭擱於妻子的頸窩。輕聲問:&ldo;夫人怎不睡了?有何煩心事?&rdo;
鬱青餘光掃了肩膀上的大腦袋,反問:&ldo;我二哥的事,你不問?&rdo;
夫妻兩人是逃不開齊傲人這話題。
&ldo;夫人想說什麼?&rdo;易河問,轉而又補充道:&ldo;不許你說離開我。&rdo;他像個孩子般固執地提醒。
鬱青身子一僵,&ldo;人生總有離別的。誰也說不準。&rdo;且等豐叔尋回姑娘,她這替身便功成身退了。
離別就在不遠。
易河一把抓住她的小手,放在自己的胸膛。&ldo;齊五,你入了我易家門,這輩子就是我易河的妻。怎能輕言離別。你還要替我生幾個大胖娃,等娃兒大了,將易家家業丟給他,我們結伴遊山玩水,逍遙自在。&rdo;
雖不是什麼甜言蜜語,但最能打動人心。
鬱青眸子一暗,苦笑無語。
可惜她不是齊五,永遠都不可能是齊五,但嫁入易家的人偏偏是她。
偏偏是她呀!
&ldo;爺,克妻之名有朵。往後的事誰能料到。&rdo;鬱青故意損他。
&ldo;呸呸呸!誰許你胡言。&rdo;易河,忙糾正:&ldo;我的夫人肯定能長命百歲。夫人是明理之人,傳言多不可信。就拿你的毀容之說。&rdo;
&ldo;哦!&rdo;
鬱青意味深長地掃了他一眼,接著說:&ldo;那麼爺從前愛流連楊柳兩岸亦只是傳言?花魁千娘子不是因爺而亡?&rdo;
所以說人在做,天在看,能饒過誰。
這舊帳一翻,易河差點被自己的唾沫嚥住。
這……
&ldo;……夜,已深了。夫人不如早些歇下吧!&rdo;易河直接裝死,有些事一但承認便成為一生的把柄。
他是易河,怎會掉進陷阱中。
&ldo;爺,這是預設嗎?&rdo;鬱青側過臉,淡淡地看著他。
易河頭皮發麻,不敢應下這話題。只見她又言:&ldo;已是過去之事。爺,也不必介懷。妾身總也不會為了這些風花雪月與你計較,只是‐‐&rdo;
&ldo;只是什麼?&rdo;易河緊張地追問。
鬱青靜靜地看著他一臉心虛又驚慌,不疾不徐地答:&ldo;只是妾身有個壞習慣。屬於自己的東西,倘若旁人碰過了就不會再要。&rdo;
易河聞言,冷汗一冒,不敢作聲。
&ldo;那些都已過去了。妾身再計較也無意義,只是往後爺若再臨楊柳岸,恐怕妾身得給你寫一封和離書。&rdo;
和離書?!
易河尖叫,&ldo;夫人與我結親方一月,哪來的和離?絕對不離。你別多想。&rdo;
&ldo;只是醜話說在前頭。妾身當然不願與爺和離了,只怕有個萬一。&rdo;這話真假摻半,縱是易河這樣的大奸商,也摸不透。
他忙擺手。&ldo;沒有萬一。呃……那……那不過是年幼無知所致。絕沒有萬一。&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