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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向謝與嬈,「謝景川逼他吃了安眠藥,就算現在把他弄醒,也上不了臺。」
謝與嬈抿著唇,臉色不太好看。
謝景川就是打定了主意,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她順利演出。
她輸了。
「還能找來其他舞伴嗎?」檀深垂眸問她。
這支舞他看了很多遍,男伴其實就是個工具人,用處不大。
謝與嬈搖頭,「來不及,如果磨合不好導致失誤,那還不如我自己上。」
她沒打算放棄舞臺,但沒有男伴的話,整支舞的高光動作就做不了了。
一個不完整的舞臺,在慶典上滿是頂尖舞者的舞臺中。
別提是爭光了,不丟大臉就不錯了。
她咬了咬唇,最後轉身離開了。
檀深親眼看著她回到後臺,這才收回目光,他沒跟進去,停在走廊上,嘴裡咬了一支沒點燃的煙。
官明弦八卦的溜了過來。
「二少當真歹毒,壓根就沒給謝大小姐留一點機會啊。」
檀深懶懶睨他一眼,沒吭聲。
「看來研究院要落到二少手裡了,嘖嘖,不過對我們來說是好事。」
他還記得檀哥說的,研究院不能給謝大小姐。
官明弦突然敬佩的看向檀深,「哥,你演技真好,今天這一通忙活,簡直太真了,連我都覺得你肯定忠心耿耿。」
檀深咬著煙,緩慢的在牙尖轉了一圈,不耐煩的開口了。
「去讓費文問問,有沒有收閒置的。」
官明弦:「啊?哥你要賣什麼嗎?」
「人。」
官明弦:「?」
檀深涼颼颼掃他一眼,「我看你最近挺閒。」
「我錯了我錯了。」官明弦頓時慫了,說完,又有些奇怪的看向檀深。
明明對他們來說是好事,但檀哥看起來好像不怎麼高興啊。
莫非……
官明弦看他時不時掃一眼不遠處的休息室,突然恍然大悟似的開口:「哥你不會是……」
檀深垂冷的眼眸停頓了下。
——「我不幫她。」
——「怕她懲罰你吧?」
兩句話同時響起,然後就陷入一片詭異的寧靜中。
官明弦一下眼都瞪大了。
「什麼?哥你竟然在想要不要幫謝大小姐嗎?」
檀深皺了下眉,然後飛快否決,「沒有。」
他懶得再跟官明弦多待,免得被他傳染成傻子。
檀深取下嘴裡叼著的煙,隨手扔到垃圾桶裡,推開休息室的門。
他看到小狐狸赤著腳窩在沙發上,手臂輕輕圈著細白雙腿,裙擺在大腿處堆起來,下巴枕著膝蓋,睫毛卷卷的耷拉著。
明明穿著最漂亮裙子,翹著紅紅眼尾,卻一點也不開心。
聽到動靜,抬眸看他一眼,又垂了下去。
「沒哭就行。」檀深淡淡道。
「我才不會哭。」
謝與嬈輕哼了一聲。
大小姐倒是沒那麼軟弱,輸了就輸了。
她說:「我就是有些不開心。」
檀深不是沒見過她眼淚汪汪的模樣,還有她生氣賭氣的模樣,都比現在誇張很多。
但無論哪樣,都沒有今天看著難過。
她嬌氣又懶,但這麼多天一直堅持在練,腳後跟總磨的一片紅,也沒喊過疼。
要是放在平時,早就跟他撒嬌哭了。
檀深胸口有些悶,挺想把江明辭那蠢東西抓起來揍一頓。
他沉默片刻,最後邁開腿,朝她走過去。
「起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