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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舟在小房間裡，感覺自己被灌進了一隻盒子裡，外界的聲音分貝成倍地在盒子裡撒野。

實在是聽得頭疼，顧舟乾脆出了房間。

晚上十一點，付俊卓正在沙發上窩著看《鬼吹燈之精絕古城》，別人在看春晚的時間段，付俊卓心血來潮想看這個劇。

這才看到第二集 。

球球窩在他懷裡，揣著小手跟著付俊卓一起看影片，隨著電視裡的人物動作，頭轉來轉去，認真的後腦勺尤其令人發笑。

然而球球沒能正經多久，外面傳來稀稀落落的煙花爆竹聲，很小很小的動靜，響一聲，它就跟著抖一下，惹得付俊卓時不時摸摸狗頭以示安慰。

綠洲白馬裡，百分之七十的住戶都回老家過年了，剩下稀稀落落的幾戶在這邊，到了晚上，整個小區空得可怕。

付俊卓早就習慣了這樣的過年氛圍，前兩天出門來了一次大採購，把所有必需品幾乎都買齊了，這兩天乾脆宅著不出門，整天和球球一起廝混。

今天一整天，無論是簡訊還是微信還是電話，都沒顧小孩的訊息，付俊卓雖然覺得有些空落，但也不忙著去找他‐‐除夕夜了，誰家小孩不會被父母抓去大掃除呢？

大概顧舟也在忙，就不去打擾了。

付俊卓繼續摸狗看電視。

看到現在，比較有感覺的是劇裡的糙地水流和鳥鳴，那一片綠上清澈的水流，加上劇裡清晨悅耳的鳥鳴，總感覺很不錯的樣子。

付俊卓尋思著是不是可以出去旅遊旅遊，去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，必然會渾身舒暢，心情也會變得很好。

旅行對一個人的影響，其實很重要。

然而，他剛一動念頭又想起了懷裡的球球。

算了，暫時球球還小，他也不可能丟下球球出去玩。

正想著，劇裡出現了幾隻狗。

那是劇里人物的狗，長腿，細長，剛剛圍獵了一隻兔子，看起來很兇悍的樣子，總感覺……和位元犬差不多？又好像是蒙古獵犬？

付俊卓盯著影片，尋思著這些狗都是什麼品種，懷裡球球卻炸了‐‐這個小慫包隔著螢幕看到狗，竟然在一瞬間緊張飛，它慌慌張張地撅著屁股試圖往後退，很有一種&ldo;太可怕了不行我得走&rdo;的感覺。

怕成這樣……

付俊卓好笑到不行，暫停了電視劇，一心一意揉球球玩。

沒有了那群可怕的狗，球球活了，扭動著小身板要下去，付俊卓順著它的意思把它放到了平地上，然後就看到肥嘟嘟一團顛到了狗盆那邊，乖乖巧巧地坐了下來。

又……蹲在食槽前，等著吃東西了。

說實話，這麼執著於吃，真的是隨了顧舟。

付俊卓去給球球弄吃的，眼前出現了認真吃飯的顧舟的臉……顧小孩現在在做什麼呢。

他回頭看客廳，顧舟那雙棉拖鞋整整齊齊地放在玄關處‐‐顧舟走了好幾天了。

不去想還好，一旦想到就剎不住車。

潛意識裡，付俊卓很想念顧舟‐‐覺得冷的人，會對暖烘烘的火爐、溫暖的大衣很嚮往，這不奇怪。孤獨的人，會更加容易關注身邊出現的人，這也不奇怪。

尤其是他人都在團聚，都在歡笑，而他卻似乎是個旁觀者，從來都與這個節日無關。

如果可以，想過一個溫暖的年，有相親相愛的雙親，有滿桌子的菜，有他沒有感受過的父母的一切。

人在節日的時候，就算是出於心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