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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險又差一點衝出護欄,如果是中原中也說不定已經要開始破口大罵,不、中也一開始就不會讓太宰治掌握方向盤。荻露涼涼地想著,他在後座打瞌睡,張大嘴打了個哈欠,順便控制自己不會因為突如其來的碰撞或剎車咬掉舌頭。
他沒想過為什麼太宰治會知道「阿敦」這個名字,開向孤兒院的路也順暢地彷彿太宰治早就計算過。總之他們一路通行無阻地開到目的地。太宰治領著他進入雜草叢生的院子,熟悉得彷彿閉著眼都能找到路。
孤兒院院長也和他很熟悉,言談間還討論到了港口afia。
黑髮穿著十分邋遢的院長有一雙和荻露同色系的眼睛,他發現荻露時還略微張大了眼睛,接著染上笑意:「哦,看來港口afia在太宰君手上發展得不錯嘛,人才濟濟啊。」
「孤兒院院長就不要管這些事啊,」太宰治渾身都寫著沒興趣,他不想和院長多說,揮揮手,「afia我打理得很好,你就安心當你的小孩子保姆吧,中島敦我就帶走了哦。」
院長笑著朝他們揮揮手,極其效率地辦好手續,再把一個白髮的孩子交給太宰治,目送他們離開孤兒院。
「原來這就是阿敦。」
惱人的聲音不再響起,讓荻露心情都輕鬆幾分,此時他和太宰治並肩走在一起,好奇地往後看。
中島敦是一個看上去沉默到寂寥的孩子,他一言不發地跟在他們的身後,看著他們上了車,平靜又冷漠地看著一個鑽進駕駛座,一個上了後座。
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。
荻露觀察了他一會,轉過頭對太宰治說:「太宰先生,阿敦說他不好意思。」
雖然中島敦看上去不好相處,但是他的感情卻相當直白,在荻露面前就如同剝了扎手外殼的栗子一樣□□裸。
「不、不是。」猛然被荻露叫破情緒,中島敦肉眼可見地手忙腳亂了起來,他磕磕絆絆的解釋沒有人聽。
因為荻露轉頭就自以為讀懂太宰治情緒,透過汽車車門,一本正經胡說八道:「阿敦,太宰先生說,你不好意思的話就得負責鋪床、做飯和打掃衛生,還要幫我把宿舍收拾好。」
「我沒有說這種話。」太宰治從前座伸手敲了敲荻露的腦袋,再搖下車窗,「阿敦,上車,從今天起你就是港口afia的一員了。」
「是、是的,太宰先生!」冷漠只是虛假的外表,中島敦激動地把臉都漲紅,他感激地看了看太宰治,又立馬垂下頭,乖乖聽話上車,坐在了荻露的身邊。
荻露很不高興,在汽車的啟動過程中,他狐疑地看向中島敦:「阿敦,我跟太宰先生一起來接你的,為什麼你只聽太宰先生的不聽我的。」
「因為只有我才是首領。」太宰治閒閒地搶答。
原來是這樣。
中島敦羞澀得頭都不敢抬起,磕絆出聲:「我很感謝太宰先生!荻露、荻露先生也很感謝!」
「還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先生,好奇妙。」荻露歪歪頭,感慨道。
趁中島敦沒注意,荻露偷偷觀察他的相貌和情緒,他的心情激動又緊張,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彈,對荻露的觀察不好意思卻不躲閃。
和自己相似的白頭髮紫眼睛還有白皙的膚色,除了比自己高一點,荻露發現中島敦和他長得有幾分相似。
不會和我是兄弟吧,可阿敦看上去是個純人類啊?荻露還在心裡悄悄糾結,自以為隱蔽的打量其實相當光明正大,連前座的太宰治都在後視鏡中看得一清二楚。
一個人類怎麼可能會和一個非人類有血緣關係。
他都不想糾正荻露的錯誤思想,懶懶地提醒:「坐穩了,我們要出發了。」
提醒晚了。
衝出去的汽車猶如脫韁的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