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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多謝。我會的。&rdo;

蘭添抬起頭，毫不避諱地與其對視，視線最後的落點卻偏移到神不守舍的某人臉上。

察覺到自己被注視著，莫光夏抬起頭疑惑地看過去。

對上對方視線的那一刻，他又有些慌亂地趕緊別開眼。

&ldo;晚安咯。&rdo;半晌，蘭添方才轉回頭去重新端起吧檯桌面上的酒杯，舉杯示意，&ldo;……bye-bye。&rdo;

這本應該是一句道別時常常會說起的話，而今落進耳中卻讓他跟著肖丞卓轉身的腳步定在原地。

他不知道，是不是今夜跨出&ldo;爵色&rdo;的大門，道過這句尋常的&ldo;再見&rdo;以後，是不是就意味著與蘭添再也不能見，再也不會見……

令他留戀的不是這個名叫&ldo;蘭添&rdo;的男人，而是以這個名字為標籤的大段大段屬於過去的美好時光。

&ldo;光夏？&rdo;

沉默中，他又聽到肖丞卓的聲音，&ldo;快點跟老蘭打個招呼啊。&rdo;

輕緩的語聲很像在日常場合提醒他注意待人接物的禮儀。他的心卻驟然一沉。

&ldo;學長……保重。&rdo;停頓片刻，他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。

&ldo;嗯，你也保重。&rdo;感覺到蘭添似乎再一次轉頭看過來的視線。

他轉回身去不敢再碰觸那目光，獨自一人急步向門外走去。

出了酒吧的大門，依然是沒有喝酒的肖丞卓開車。

車子平緩行駛在寬闊的路面上，車裡的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。

這樣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，已經好久都沒有出現在他們之間。

在路口等訊號的時候，肖丞卓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人。莫光夏那張俊秀的側臉隱在路燈的光影中明滅不定。

他無聲地吸了一口氣，在綠燈亮起來的時候重新踩下油門。

其實他剛才那一眼莫光夏看到了。他故意轉過臉去看窗外飛速掠過的街燈，將今夜發生的種種在腦海中回放。

他以為肖丞卓會生氣。即使在人前給彼此留面子要故作姿態，那麼現在只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，為什麼對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？

這種沉默並不是肖丞卓的習慣。那他為什麼不質問自己呢。依照平素的作風，至少也要半開玩笑地調侃幾句，而不是現在這樣一言不發地沉默著。

他的沉默，代表了什麼？

思索到最後，他不禁自嘲地揚起嘴角，莫非期待對方的指責都是高看自己了嗎？

記得他之前曾經開過玩笑，說要找刺激去419，最後被男人壓在床上哀叫連連。

&ldo;別讓我知道你跟別人有染，開玩笑也不許……不要試探我的底線……&rdo;氣喘吁吁的男人繼續在他身上揮汗如雨，彷彿在進行一場將所有權嵌進他身體深處的儀式。

長久以來的耳提面命促使他形成了一種思維慣性，真的覺得自己不該跟其他人發生不正當的關係。

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還連連哀嘆，自己果真是被洗腦成了一個言聽計從的，在心底沉痛悼念自己昔日女王的風采一去不復返。

末了還是老陳那枚天然呆一語道破了天際‐‐&ldo;那有什麼奇怪？要是我有個肖丞卓這樣的男人，我也懶出去浪費時間在那些殘次品身上。&rdo;

然而，想要擁有最好的，就意味著你就要付出相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