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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此刻漸近黃昏的陽光正斜穿過樓道，一派閒散氣象，並沒有什麼緊張的氣氛。

不過羅可是不敢絲毫怠慢地，他撥通了號碼就立刻把電話放到了耳邊。

首先傳到他耳朵裡的是一連串：&ldo;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。&rdo;但他並沒有掛電話，著聲音持續了十秒之後，另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說：&ldo;你好，東興快餐外賣，需要什麼?&rdo;

羅可舒出一口氣，說：&ldo;一份長壽麵。&rdo;

&ldo;誰過生日呀?&rdo;那聲音又問。

&ldo;我姨二奶。&rdo;

羅可有點拗口地說道，當時楚澤孝一再強調是&ldo;姨二奶&rdo;而不是&ldo;二姨奶&rdo;，這樣可以防止出現巧合情況。

&ldo;還要什麼嗎?&rdo;那人又問。

&ldo;茶葉蛋，芥菜湯，滷水肉。&rdo;羅可希望自己不要說錯。

&ldo;稍等……&rdo;

那人說著，似乎按了電話上的什麼按鈕，一聲硬邦邦的切換音響過，一個機器般的女聲傳來：&ldo;正在進入加密通訊線路，請稍候……&rdo;

一陣電磁音傳來，隨後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傳來，這人的語氣和楚澤孝很像。

&ldo;你好，我是三部七科秘書處主任，我姓古，&rdo;那男人像套話一樣說著，&ldo;我們的通話將被錄音，如果不同意，請結束通話。&rdo;

&ldo;我叫羅可，是你們七科楚澤孝再旬州的接頭人，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吧。&rdo;

&ldo;請報出你的身份證號……&rdo;那男人仍然刻板地說道，&ldo;還有你的家庭、生理資訊。&rdo;

羅可嘆了一口氣，說：&ldo;拜託，你就不要把我當成白痴耍了。我的聲音是你們取樣認證過的，我現在撥打的手機也是指紋識別的，號碼也是單向繫結的‐‐不是我的聲音、我的指紋以及我的手機號碼，根本不可能和你們通話……你現在找我要身份資訊?請你不要挑戰我的智商。&rdo;

那男人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，但卻轉移了話題：&ldo;你有什麼事情嗎?&rdo;

&ldo;事情都是明擺著的，&rdo;羅可幾乎要氣炸了肺，但他的語氣還是相當平靜的，&ldo;現在你們的特工楚澤孝死了，如果你們不想辦法出手，我在旬州的所有勢力都會崩盤。我一崩盤，你們對旬州地下社會就再沒有什麼控制力了。&rdo;

&ldo;總部正在重新考慮現在的策略，&rdo;男人的聲音有些急躁，似乎是急於用官腔壓住他，&ldo;建議你按兵不動。&rdo;

&ldo;按兵不動?&rdo;羅可笑了一聲，&ldo;我現在活不過二十四個小時，你讓我按兵不動?我只有一個要求，那就是按照我和楚澤孝原先的計劃執行。&rdo;

&ldo;我不知道你們的原計劃……&rdo;

&ldo;楚澤孝的每一個計劃都是有計劃書上報的，不然他不會行動的。&rdo;羅可點了一支煙，&ldo;古科長，請不要和我玩這種低階遊戲了。你知道嗎?雖然我活不過二十四個小時了，但是為了活著我願意做一切努力。現在旬州還有不少美國的記者，如果我願意向他們提供關於貴處的一些灰色訊息，我想他們會很樂意請我去參加難民保護計劃的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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