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興來著。怎麼了這是?
館長讚美完溫媛,卻是先問起了溫媛:“你自小學畫,師從誰呢?”
溫媛對這樣的問題並不陌生,對答如流:“小學時候,我們學校副校長,本身就是學畫的,我參加了他辦的興趣繪畫班,他是我的啟蒙老師。”
“那你小時候怎麼會對畫畫感興趣的呢?”
這樣的問題,儼然出乎了溫媛的預想。溫媛遲疑了,好像苦苦思索了有片刻,最終道:“還是我們那位小學時候的副校長。我是在他的教導下,對畫畫起了很大的興趣。”
“你是對他畫的什麼感到興趣?他畫的那幅畫給你留下最深刻的印象?”
館長的追問,讓溫媛再度怔了。
明顯,館長和幾位評論家,對她的回答和表現感到很有意思,見她遲遲沒有回答,並沒有再追問。
其他人,則在下面議論開了。
“真是奇怪。按理說,大師學畫畫肯定有某種觸動了心靈的原因,不然畫作不會如此受到歡迎。她怎麼好像什麼都記不起來?”
“你看她之前的回答,學校副校長,興趣繪畫班,我怎麼感覺是模版,是寫好的採訪稿那樣回答的。”
“是千篇一律的答案,現在電視報紙上,哪個天才兒童,不是這樣回答的?”
溫媛使勁兒咬著唇,手指頭在裙襬上使勁兒捏著,不清楚自己究竟錯在了哪裡。沒錯,她的回答應該是最標準的。看著報紙學的,不會有錯兒的。可為什麼這些人都會覺得她的回答有問題?人家都這麼答人家不覺得有問題,就她有問題?
館長這會兒轉向了蔓蔓,問:“你呢?你是什麼原因開始學畫的?”
“我爸,小時候,常揹著我,在田裡走,在大街小巷裡走。他常問我,蝴蝶漂亮不漂亮,花兒漂亮不漂亮?我說,漂亮。可當我要摘花的時候,他馬上把我的手開啟,說,摘了就不漂亮了,接著又告訴我,其實把美留住,有很多種法子,其中一個,就是畫畫。”
蔓蔓的聲音很平靜,自如地像田野裡的小溪,汩汩地流在了人群裡面,擴散開來,一霎那,場內一片安然。
這樣的答案,別說抄,在全國哪份報紙裡面都沒有見過。
館長與其他幾個評論家,不約而同地點著頭,說:“溫蔓小姐,今天從你的畫裡面,我們能感受到一份對大自然真摯的愛。這是最原始的藝術理念。同樣,無疑是感動了我們。”
有人對此贊同,有人對此不贊同,反對最激烈的,是與溫媛同個學校的學生,質問:“可她的畫,粗陋許多,看不出哪點是精妙。”
“什麼叫做精妙的藝術?”館長和藹地與之探討,“精妙,就是技術嗎?應該不是。我們可以看到古代最原始的畫作,如果你說它們在畫技上有什麼可以比得上如今的作品,那肯定是要大打折扣。可是論美,並不吝嗇於現今的作品。溫蔓小姐的畫,不叫做粗陋,她是寫意,隨意,讓心情隨意地與記憶裡的自然貼合。你只要仔細觀察她的畫,你會發現,或許她畫裡物品不多,畫面不夠繁複,但是,寥寥幾筆,都是精華的自然流露。挑不出一點構圖上的毛病,更挑不出一筆一畫的多餘。”
眾人回想起來,發現,挑不出館長這話的毛病,同樣,挑不出蔓蔓畫裡致命的毛病。
溫媛的手指頭越捏越緊,是快捏斷了指頭:館長這話什麼意思,是說,她這次又要敗給蔓蔓了嗎?
“當然,論功底來說,溫蔓小姐,似乎是有點需要矯正學習的地方。”館長很公平地說道,“比如說,她現在,仍是需要拿素描起稿,放在底下,作為對比的底襯,說明她自信心不是很足。”
這話像是在批評蔓蔓畫藝不精需要長進,可同時,很有力地駁斥了那些敢說蔓蔓粗心作畫的人,人家是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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