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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晴雨揮著手送去微弱的風邊說:「真奇怪,怎麼聽著這話音有點像。」
她語氣揶揄,這眼神也是直衝沖地奔過來。
許淑寧咬一口青菜:「吃你的,看我做什麼。」
齊晴雨眉開眼笑,嘴裡嘖嘖嘖的,恨不得起鬨來一句「在一起在一起」。
她看著還挺美的,陳傳文語調高起來:「奇怪,你這手不酸嗎?」
齊晴雨還在給郭永年扇風,理直氣壯道:「給你的話就酸死了。」
大家相互幫助,團結友愛能有什麼錯?
倒叫陳傳文沒法反駁,摩拳擦掌:「明兒一早就宰羊是吧?」
許淑寧點點頭,又想起來:「陽明,你們有給賴旺家送到門口嗎?」
哪怕是個壯小夥子,到底是跟知青們一塊出門的,不怕萬一就怕一萬的,人家還是家裡的獨苗。
這事早上她就叮囑過,齊陽明:「有,還讓他明天一定來喝羊肉湯。不過我猜他不會來。」
口糧在鄉下是大事,家家戶戶都沒有留在別人家吃飯的習慣。
許淑寧也知道,交代著:「那你負責把人拽來。」
又看手錶:「睡了,明天還有得忙。」
其實現在的時間也算得上是明天,已經過十二點,人人都是一沾枕頭就睡。
許淑寧也不例外,只是她心裡掛著事,第二天天不亮就起來燒水。
她才進廚房把火生起來,郭永年也跟著醒來,半眯著眼說:「你再睡會,我來。」
困得都不成樣子,還在這兒瞎忙活。
許淑寧推他一下:「你才是應該歇一會。」
這前一天翻山越嶺的,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熬。
郭永年確實有點累,不過都起床了,打個哈欠:「真的沒事。」
是沒什麼說服力才對,許淑寧無奈搖搖頭:「你這人,太過勤快有時候也不好知道嗎?」
郭永年是實在,又不是傻子,洗把臉說:「在宿舍我樂意。」
人人都照顧他,說白了付出是相對的,他一開始是性格使然,現在是日久見人心。
許淑寧只當他在誇自己,泡了杯牛奶:「那把這個喝了。」
這年頭,糖份和油水都是好東西。
郭永年捧著碗咦一聲:「奶粉是孟津的吧?」
知青們雖然相處好,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灶,平常分得都很清楚。
因此他這話,其實也帶著一點調侃。
許淑寧難得瞪他:「少跟陳傳文學。」
話音剛落,陳傳文和梁孟津一塊出房間,前者聽到自己的名字說:「我真是一會不在,就得說我壞話是吧?」
許淑寧搖搖頭:「你在我也說。」
難道她還會害怕嗎?
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,陳傳文捂著胸口:「孟津,你不管管嗎?」
梁孟津裝作沒聽到,蹲在屋簷下洗漱,背影寫著「與我無關」四個字。
將來十有八九是個妻管嚴,陳傳文蹲他邊上說:「沒義氣。」
梁孟津吐一口水:「只有她管我的份。」
他倒是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晰,陳傳文攛掇著:「咱爺們,得當家。」
還沒成一家呢,梁孟津往哪裡當去,再說了,他向來是老師聽話的人,擰著毛巾說:「等她打你的時候,我拉偏架會輕一點。」
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?陳傳文瞠目結舌:「我要跟你割袍斷義。」
梁孟津拍拍他的肩:「為了我好,相信你可以犧牲的。」
他滿臉寫著開玩笑三個字,再想想剛下鄉那陣子,他是多麼老實的好青年。
陳傳文自己尷尬道:「看來真是不能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