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頁(第1/2 頁)
郭永年自覺身無長物,唯一能剖心挖肝的部分分毫不值,不由得有些失落道:「好。」
齊晴雨沒察覺出來,只是她也有腦子,想想就知道自己的話多不合適。
她甜甜笑道:「你人真好,比我哥都好。」
郭永年不至於傻到真的相信,知道是她的禮貌客套,心情更加的難以言喻。
但他也只是說:「我不會告訴陽明的。」
還挺幽默,齊晴雨對他刮目相看,一時失語。
她的個性活潑沒錯,卻需要有人搭話題,不像陳傳文對著牆也可以說出花來,現在只能直勾勾地看著人。
郭永年看她目不轉睛看自己,問道:「想回去了?」
從宿舍走到河邊還用二十分鐘,怎麼能沒玩夠就回去,齊晴雨立刻斬釘截鐵道:「才不要。」
眼前的少女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,任誰看都知道無數心思在縈繞。
郭永年揣測不出,但長嘴可以問說:「那再撿幾塊?」
河水冰涼,齊晴雨已經對這項活動失去興趣。
她搓著手取暖道:「你會打水漂嗎?」
很巧,郭永年擅長於此。
他的童年雖然貧困,卻還有幾樣可以消耗精力的遊戲,只是好幾年沒玩,很不自信說:「會吧。」
會就是會,不會就是不會,好端端的加個「吧」字做什麼。
齊晴雨是風風火火的人,對這種猶猶豫豫最不喜歡,只是想到他向來與人為善,挑眉說:「那你慘了,我的拿手好戲。」
她得意洋洋的樣子神采飛揚,看上去動人極了。
郭永年不敢直視,低著頭說:「那你很棒。」
這話要是擱陳傳文嘴裡講出來,齊晴雨一準拿起什麼扔過去,偏偏眼前人之實在她不止一次見識過,只能被噎住。
她茫茫然欲言又止,最終嘴角抽抽道:「你很會誇人。」
郭永年聽不太出嘲諷的意思,還以為自己當真做得不錯,笑容愈發的淳樸起來。
仔細一看,齊晴雨居然覺得他長相甚佳,是時下大家最愛的保家衛國型別,往那一站渾身浩然正氣,連性格也是忠厚老實。
這四個字用在即將成年的人身上,也就是形容他才不違和。
多看幾眼,齊晴雨有些難以形容的羞怯。
她轉而擼起袖子道:「數水漂,輸的人打手背,同意嗎?」
郭永年好脾氣的點點頭,等自己贏的時候不知道怎麼下手。
他遲疑道:「我力氣很大。」
齊晴雨被他說得有些害怕,咽口水不敢看,卻又對未知的事情恐怕,閉上一隻眼道:「沒事,願賭服輸。」
她可不是陳傳文,玩遊戲總耍賴。
郭永年手微微地舉起,幾乎沒什麼力道的拍下去,好奇道:「你眼睛怎麼閉上的?」
多新鮮啊,人還有不會閉眼睛的嗎?
齊晴雨才覺得他的話奇怪,反問道:「還能怎麼閉?」
郭永年一兩句說不清楚,索性示範說:「就是這樣只閉一隻眼。」
他學著她剛剛的模樣,眉毛鼻子也跟著亂動,完全不像她方才的靈動可愛。
齊晴雨大概明白他的疑問,又做一遍單眼閉上的動作道:「你不說,我還從沒發現這樣有什麼特別的。」
她從小到大都會,一點沒覺得有難度,彷彿是與生俱來的本領。
郭永年試著學,都擠出淚花來也沒能成功,揉著眼睛道:「看來真的是天賦。」
齊晴雨是小女孩心態,幼時聽說書還幻想過自己是白骨精。
她喜歡這種特殊之處,迫不及待展示說:「給你看我的手指頭,可以向後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