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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容輝見那一顰一笑,實在不敢相信她在拿婚姻大事勾引自己。可話已經出口,自己再做扭咧,不但虛偽,而且懦弱。輕咳一聲,看向窗外吩咐:“那先給本仙君鬆鬆肩膀……”
“你還真不客氣……等你救出我爹孃,再說這句話……”碧霞冷笑一聲,接著說:“《神道經》博大精深,一旦學全了,就可能會引下災禍。你要做的,就是修習‘變術’……”
“變術……”容輝微怔,見她要說正事,趕緊收回心神,正『色』追問:“什麼是變術?”
“變術,簡單地說,就是打破已知的事情。”碧霞正『色』解釋:“而規則,就是探索未知的事情。我這樣說,你應該懂了吧……”
“已知,未知……”容輝一陣頭疼,不由抱怨:“這不是有病嗎……”
“變術’一旦被掌握,就不再是‘變術’。所以這一個層次的‘變術’,在下一個層次,或許就是規則。而這個層次的規則,在下一個層次看來,或許也不那麼確定……”碧霞點頭承認,接著說:“也就是說,沒有人可以掌握真正的‘變術’。也沒人能知曉所有的事情。我們所能做的,就是不斷求索,這便是修真。這條路,就是道。”
容輝略有所悟,卻更加疑『惑』。沉思半晌,才回過神來,眯起眼上下打量碧霞。碧霞見他目含精光,顯然不懷好意,忍不住一陣哆嗦:“你……你要幹什麼……我跟你說的是正經事,你別『亂』來……”
“想嫁給我……”容輝冷冷一笑,斷然拒絕:“沒門!”
“這個傢伙,還真會望文生義……”碧霞一陣頭疼,暗暗鬆了口氣……輕咳一聲,鄭重商量:“你既然有了如此修為,就從明天開始研習《神道經》中的‘變術’,我便專攻法則。相信我們合成的一副‘全卦’,可以躲開那災禍,救回我爹孃。”
“那是咱爹孃!”容輝輕咳糾正。至此以後,研習《神道經》不輟。
茫茫海上,凌霄收了“稜皮龜”作“本命靈獸”。待借“玄武血脈”煉化完體內劇毒,已是嚴冬臘月。巨龜遊進了渤海,沿海河西行。小島般的巨龜,佔了大半邊河道,直看得北方修士目瞪口呆。
她出關以後,從容雪口中聽說了容輝和碧霞的約定,也吃了幾天飛醋。可見兩個人南轅北轍,完全不是一路人,也只一笑置之。從容輝口中聽了碧霞故事,也覺得幫助她並非壞事。而一旦成功,自己也能沾不少光,反而為他高興。
紅袖卻為凌霄著急,瞅了個機會就問:“夫人,侍寢的事,怎麼安排……”
凌霄心知妻妾的名義,和子嗣的血脈相比,修煉者更重視什麼。誰的修為高,誰就是正室。子嗣中誰的資質好,誰就能繼承更多資源。聽言略作權衡,隨口吩咐:“碧霞還沒過門,就算了。你去告訴仙君,我、燕玲、黃霽景,一人十天。”
李家進京已有兩年,用度全由江南“靈山君府”供給。仗著財源雄厚,但遇紅白喜事,必隨重禮,漸漸在“富貴圈”中開啟了局面。時至“臘八”,午後飄下雪來。一家人聚在後屋“臘八粥”,忽然聽說容輝已入海河,精神為之一振,立刻派人去接。
梅釵知道燕京不比別處,任你修為擎天,權勢『逼』人。一旦進城,自然被一股形勢挾持,順者昌,逆者亡。甚至稍有僭越,都會惹下禍患。當真是談笑頭落地,目光能殺人。
幾人一番商定,當先向通縣驛站傳訊,又備下官船,順永定河而下,終於在“御河口”在碰到了容輝一行。“御河”又稱“北運河”,寬足兩百丈,全長十八萬六千里,由上古仙民以大/法力開通。
大雪初停,夜冷風寒。梅釵等人用翡翠首飾結了“凌雲髻”,穿了套絨領深衣,陪著登上巨龜背脊,相看地形。凌霄見往左走,是“永定河”,可以直抵西山腳下